秦隽词心尖微动,虔诚地垂下眼,又认真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呢喃道:“可是我怕他们对你太好,你就会觉得我不够好了,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南砚不知道秦隽词怎么会这么患得患失。他咬了咬下唇,乌溜溜的眸子看着秦隽词,说:“秦哥,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愿意给你生幼崽?”
他们那已经出生四个月了的幼崽现在就待在夏澈星,待在安稳的皇宫里,或许那小家伙已经破壳了。
秦隽词怔了一会儿,有些哑然。
南砚鼓起勇气,撑起身子亲了他一口,然后说:“因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最爱。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完全属于你,想在往后余生里到处烙下你的印记。”
“喜欢你这个人,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喜欢你的好,喜欢你的不好。”
南砚抬头看着他,眼眸黑润,神色认真:“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只有你。”
秦隽词心头轰然一声,像雪山倾塌、星石陨落,遽然的星辉照彻雪夜,冲破不安的黑暗,曙光乍现,照临四方。
他有被丢弃的经历,自从恢复记忆,对南砚的喜欢复燃,幼年的阴影也如影随形。所以他总有不合时宜的不安,总有南砚不解的患得患失。
但此时,他的心情宁静得就像下过雪的清新空气。
无言之下,他知道他的内心阒然无声,只回响着一声劫后余生的叹息——
……还好没有被抛下。
他抱住南砚,将下巴搁在南砚的肩上,垂着眼睛,神态安静。
正因如此,所以他们才只能是彼此吧。
一连两个月,秦隽词都在去疾斋治腿疾。但唐听拒不接受诊金,南砚都想不出该怎么回报才好了,于是时常到后院的药圃,帮唐听打理草药。
哪怕是依傍绿洲所建的城池,一年四季也都炎炎如夏。好在主城上空设有一层透明屏障,削弱了不少紫外线。
骄阳下,南砚弯着腰帮忙把药草铺开晒。
终于弄好一切,他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涌上片刻的眩晕感,轻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边揉着发酸的腰,边走到屋檐下。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他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还容易累……
唐听过来见到他果然在这,无奈地摇摇头,带他进屋。
南窗下有一张花梨木小桌,桌上放着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
南砚跟着唐听在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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