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快步上前,割断绑绳,稳稳地接住倒下来的南砚。
耿星河抬起手枪,朝陆明开枪,追补了几个枪子。
陆明低头看插在自己心口上的剑柄,像是有些茫然,看着胸前的布料被鲜血洇开了一片刺目的殷红。
陆明喃喃地说了一声“不可能”,瞳孔渐渐涣散开来,双膝轰然跪地,随即身躯倒地。
陆明挣扎着咳血,神情带着极大的不甘与恨意,最后死死地瞪着眼睛,彻底失去了生息。
赵城心知大势已去,趁机逃亡,已经用星艇开出了一小段路。
耿星河早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此时只是眯起眼,用光炮遥遥瞄准,聚能一击,便将其连艇带人地炸起一片冲天火光。
良久后,只剩一架焦黑的星艇残骸,再没有了动静。
尘埃落定。
安洛护在南砚身边,红着眼睛扶他,却竟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抱着南砚,更能清晰地感知到南砚的痉挛,更能清晰地听到他低低地呻痛。
安洛低声安慰:“殿下,你别怕……”
南砚湿漉的鬓发凌乱地沾在额角,满是汗满是泪。
他躺在安洛怀中,微微痉挛,孱弱地呼吸,每一声吐息都脆弱,胸脯只是微弱起伏。
他紧紧抓住安洛的小臂,嗓子又干又涩,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气若游丝地问:“秦隽词呢?秦隽词……呢?”
安洛低声回答:“耿星河在给他包扎,殿下。”
南砚点点头,像是疲累得不行了。
他身下早已浸透了鲜血,羊水流尽了,生殖腔瘪瘪地包着幼蛋,严丝合缝地紧贴,将幼蛋的弧度勾勒得纤毫毕现。肚子都像隐隐小了一圈。
秦隽词背靠着墙壁,曲腿坐在地上,脱去军装,光裸着上身,雪白的绷带从胸膛绕过肩头,缠好时,雪白的绷带上又渗出了星点的血迹。
这道伤深可见骨,几乎将他捅了个对穿,若再偏离几寸就会刺到心脏,险些没命。
秦隽词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他低喘一口气,披上衣服,单手撑起身,走向南砚。
秦隽词单膝跪地,从安洛怀里接过了南砚。
安洛淡淡敛着眉目,很有眼色地退开了。
秦隽词垂下头,轻声问:“还有力气吗?”
已经没有力气了。
南砚却强撑着虚弱,点了点头。
南砚知道还有什么事没做,虽然他已经很累了……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攒着力气。
秦隽词在金属椅座上铺好羊绒毯,将南砚小心地抱了上去。
“要先吃点东西吗?”秦隽词问。
南砚摇了摇头。
秦隽词帮他褪下裤子,扶着他半坐起来,调整到一个孕雌最适合分娩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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