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辞没有说话,微微点头,就背着身上的安殊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一回头,看着将头探出副驾驶车窗的唐元,韩向晨抿了抿唇,无情地将人的脑袋拍向另一边,“我也是欠了你们俩的了,一个也不让人省心。”
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宴青辞弯身脱掉安殊脚上的鞋,看着安殊身上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衫,他微眯眼眸,转身从衣柜的最底处翻出了那件黑色的短袖。
等到一切弄完以后,宴青辞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些细汗,在幽黄的壁灯下泛出淡淡的光泽。
他准备起身离开卧室,这才注意到裤脚边多出来的东西。
是上次那只不请自来的奶猫,应该是刚才门没关好,从门缝里跑进来的。
它原本黑白相间的毛发变得更加脏乱,那白色的地方甚至已经变成灰色,小脸上也是灰不溜秋,实在落魄至极。
它乖乖地蹲在宴青辞脚边,就这样安静地用碧瞳盯着宴青辞。
忽然跃起身,它踱着小小的步子走向床上熟睡的安殊身边,粉粉的舌尖在安殊脸颊上轻轻舔了舔。
或许是被舔的痒了,安殊伸手擦了擦脸侧,却不小心将蹲在脸侧的奶猫碰倒,小小的身体就这样翻在了另一边。
站在床边的宴青辞皱起眉头,伸手拎着奶猫的后颈,轻声道了一声,“脏”,便拎着猫离开了卧室。
出奇的是,这只猫今天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宴青辞大发慈悲地从柜子里拿了一根火腿肠,剥开后放在了奶猫的面前。
他站在窗边,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红红的火星在夜里泛出淡淡的红色。
安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时,还是让他害怕地坐了起来,好在床头亮着的壁灯让他减少了几分恐惧。
这是……宴青辞家?
可是他昨晚不是和韩向晨他们喝酒吗,怎么会喝到宴青辞家里了?
有些烦闷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安殊还是无奈地下了床,熟悉地走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是昨晚的衣服。
拉开领口朝里面望了望,看见依然是一片白皙的皮肤,他这才舒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醉酒以身相许了呢。
走到客厅,安殊这才发现桌上留的字条。
少年的字体大气,笔锋强劲有力,“昨晚你衣服被你自己吐脏了,我帮你换了,解酒汤在桌上,喝了就自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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