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帮人处理过伤口,将棉球站了一些消毒水后,直接擦拭在了宴青辞脸上的伤口处。
药水的突然刺激让闭着眼睛的宴青辞皱起了眉头,嘴里的轻呼也让安殊吓得停了下来。
“对不起啊,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安殊看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总是会吹自己的伤口,这才张开嘴轻呼着刚刚弄疼宴青辞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退烧药的效果,宴青辞在灯光下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轮廓,和自己面上若有若无的热气,竟让他有些好受了一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生病,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可是唯一不变的是,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经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出现在他身边的会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他的亲生母亲生前不让他好过,死后也只给他留了一屁股债和败坏的名声,除了这所房子让他可以暂时歇脚,他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地方可以归宿。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可能是因为生病带来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这冰冷的房子也有了那么一点点温度。
“现在应该好受一点了吧?”
安殊又转身将药粉撒在人的伤口处,给人贴上创可贴才重新坐在沙发上。
现在正值春夏季节,闷热的房间让安殊额头上很快冒出了细汗,他看向还躺在沙发上的宴青辞,摸了摸人的额头,感受到那有些高的热度时,觉得还是不能让人睡在这里。
“宴青辞,我送你回床上睡。”
安殊上前拉起人的手,感觉到宴青辞手上的冰冷时,微微皱起了眉头,额头这么烫,怎么身上还发冷呢?
安殊比宴青辞矮了也才半个头,对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时,却差点没被人给压倒,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将额前的碎发都打湿透了。
好不容易将宴青辞放到床上,安殊也像是被掏空一样,整个人倒在了宴青辞旁边。
他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喘,“真是欠了你了,你真得感谢你这张脸,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累死累活。”
说着的时候,他还伸出手指,恶劣地戳了戳宴青辞的侧脸。
唔,平时看起来那么冷硬,脸还是挺软的,像……棉花糖。
等差不多缓过来了,安殊这才起身将被子给宴青辞拉上,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满意地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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