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付出的代价

季慧蓉一愣，而后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等着他。

季礼愣愣地看着二楼的某一处窗户，疼到已经麻木了的心又恢复了那难忍的痛意。

他现在才发现，除了那份遗书和遗体捐献自愿书，还有那把沾了血的刀和那满满的血，他没有任何能让他回忆沈言曦的东西。

只要跟她有关的东西，都在她被他送进精神病院后，通通都丢了出去。

他苦笑了一声，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季慧蓉说道：“季礼，你变得还真快。”

她像是在打趣的语气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用沈言曦的死来换季礼难得这么温情的一面也太不值了。

季礼紧握的拳渐渐松开，竭力挪开眼神后淡淡道：“走吧。”

季慧蓉闻言，也沉默了，眼中多了些惭愧。

要不是她和季父瞒着当年的事情，季礼和沈言曦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是生死相隔。

两人离开了医院，回到家后，季母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欢欢喜喜地看着回家的二人：“回来了，慧蓉，今天都是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季慧蓉眼眸一沉，神情不悦。

沈言曦的死讯季母也知道，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觉得死的人是做了她五年儿媳妇的人。

季礼瞥了眼桌上热腾腾的饭菜，目光逐渐冰冷：“你们吃吧。”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季礼！”季母笑容僵在脸上，也慢慢不满起来，“之前不一直都不喜欢沈言曦那死丫头吗？这会儿没了她不但不高兴，反而倒甩起脸子来了。”

季慧蓉闻言，也冷了脸：“刚刚出院前吃过了，妈您自己吃吧。”

而后，她也上了楼，留下面色难看的季母一人。

进了房间，季礼颓然地倒在床上，四周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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