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不配

季母的话让季礼和沈言曦都愣住了。

沈言曦是RH阴性血，非常稀少，这个季家人都知道。

季礼紧绷着唇线，没有回应。

季母又道：“你陈阿姨的女儿有凝血功能障碍，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大出血。”

“然后呢？”季礼余光看着一旁眼神毫无波澜的沈言曦，眯了眯眼。

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一般的样子，让他一瞬心情复杂。

沈言曦其实已经僵住了，她听着季母尖利的声音：“什么然后，当然是让她去抽点血备着。”

那语气理所当然，显然并不在乎现在的沈言曦能不能受住，而是想着趁着她还能抽的时候先抽。

这一刻，沈言曦感觉自己似乎是条缺水的鱼，无论怎么张大嘴，也呼吸不到氧气。

季礼当她是器皿，季母当她是血浆。

一个折磨着她的精神，而另一个则是摧毁着她的身体。

“不行。”

这时，季礼却一口驳了回去。

沈言曦一怔，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瞬亮了亮……季礼这是在维护她吗？

而下一秒，那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击垮她那薄弱的希冀。

“她吃了药，又输了液，血不干净了。”季礼斜瞥着沈言曦，“而且她也不配。”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却还不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沈言曦，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

季母说不动季礼，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

她瞪了一眼沈言曦，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季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沈言曦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

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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