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回了一个好。
那天夜里我很晚才睡着,我冥思苦想着怎么能把握机会,让胡总答应我的要求。
首先,我不能体现我对秦克丽的任何不满——这是越级汇报的大忌;
其次,我要让胡总对我有足够深且足够好专业印象;
最后,要让一个男人答应你的要求,先要让他怜惜你,因此,我还要让胡总对我产生一种游离于工作之外的,成熟男人对年轻女人的怜惜。
这是一个综合的微妙的印象。需要用力,又不能过猛。
那天早上我比平时起的更早,起来先跑步半小时,有氧运动排去熬夜的浮肿。又仔仔细细画了一个带着一点点乌青黑眼圈的妆——鼻子上搽腮红,仿佛哭过的猫。
我认真准备了工作资料,提前半个小时到达餐厅,向服务员打听到了胡总与秦克丽平时习惯的位置,并提前点了他最爱的司康、牛角包和班尼迪克蛋。
外加一条短信:「胡总好,餐已点好。」
胡总到时,我正埋头在电脑前整理这一周的工作报告。几缕头发垂在额前,松松盘了一个低髻,露出修长的脖颈——我知道自己哪一个角度最好看。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矛盾:
一方面,我痛恨类似于李总这样的男人觊觎我的身体。
而另一方面,我却不排斥利用皮相替自己争取最大可能的便利。
半个小时的午餐,胡总很满意我的工作报告。表达了惊喜。
我适时提出了希望转岗的希望,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小鹿一般的乞求。
胡总接着我的目光,张大嘴,咬了一口盘子里的班尼迪克蛋,半生的蛋黄浓稠流了出来,染了他绛紫色的唇。
我赶紧递上纸巾,他接过,一边随意擦嘴,一边连连点头:「行啊,行啊,这位置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我和克丽说说。」
我点点头,神色感激,桌下紧紧绞在一起的指尖,还残留着片刻前,李总掌心的温度。
那个上午,天真的我以为这是崭新的开始,却不知道自己大祸将至。
请假回来的秦克丽迅速驳回了我的转岗申请。
「不批准。」
没有理由,就是拒绝。
我试图转岗的想法似乎彻底惹怒了她,直到现在我回忆当初,才知道真正惹怒她的不是转岗,而是女人的嫉妒——胡总曾在她面前对我赞不绝口。
如果说秦克丽先前对我是嫌弃,那么后来则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在她驳回转岗申请的那天,恰逢部门聚餐,地点选在了附近的一家老牌港式餐厅。
坐在主桌上的秦克丽全程拿我的家乡开玩笑,说我老家穷乡僻壤,人也长得又黑又土。
话锋一转,看着我,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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