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沉沦

段慕白看得呆了，他多久没有见过宁倾雪这般的笑容了。

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那时的她站在舞台上，穿着素雅的歌女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光泽，眼眸微弯，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挑。

她笑着什么都没有做，只那一眼，他便已沉沦。

段慕白回过神来很快敛了思绪，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说：“我在萧山也有一处宅子，你不嫌弃的话……”

宁倾雪心里却惦记着他刚刚的吐血，她状似思虑了一会才说：“好吧。”

她心事重重地走了几步又折回，踌躇了好一会才说：“你带路吧。”

段慕白这才迈着步子，还没走两步脚步就已有些虚浮，他靠坐在车上，松了松西装的领带。

宁倾雪看着他眉间紧锁的川字，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抬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皱褶，想要抚平它们。

段慕白伸出长臂轻轻揽过她的腰，一双略带着忧愁的眼神凝视着宁倾雪。

宁倾雪侧过头，不再看他，掩去了那抹情愫，顿了顿开口道：“你怎么不进去？”

段慕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片刻才挂上若无其事的笑容：“透透气罢了。”

然后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喟叹一会，雾气顺着他的薄唇出来，而又消散。

宁倾雪一头雾水地看着段慕白宽厚的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了车，在车上她连瞥了几次段慕白。

“别看了。”

狭小的车内传来喑哑却富有磁性的声音。

宁倾雪轻声低语道：“我为什么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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