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姜梓盛摇了摇头:“不行。”
不行!?
他失声问:“为什么?”
问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情绪失控,又低声说:“致歉。”
姜梓盛没说话,半晌问他:“摄政王对你很重要么?他是你什么人?”
沈予白缓缓抬起头,姜梓盛能看见他一对混沌的眸子里有一丝难得的光亮:“他是我的爱人。”
沈予白苦笑说:“姜大夫,我是九五之尊,如今也只能为他卑微到尘埃里了。大夫,算我求你,能不能在治好这瘟疫之后,与我到京城去,来医治我的爱人?”
姜梓盛笑了。
他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姜梓盛性格烈,从来都不畏惧皇权。尤其是沈予白,往日对他来说还是个小屁孩。两人便打破了君民的隔阂,平起平坐地说话。
沈予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苦笑着说:“你别逗我了。我愿意替他去死,你觉得呢?”
姜梓盛往城门处走:“走吧。”
沈予白一头雾水:“去哪儿?”
姜梓盛哈哈道:“去治瘟疫。治完了带我去京城,我看这个伤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沈予白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跟在他后面道:“谢谢姜大夫!”
“谢啥,”姜梓盛说,“这疫病,来源不简单,也控制不住。”
沈予白跟在他后面,看着死气沉沉的街道,所有人都关门闭户,露出惊恐的眼睛。沈予白问道:“姜大夫,这疫病是个什么情况?”
“首先是从猪开始的,”姜梓盛叹了口气,“后来再到人。城里的猪都死绝了,现在疫病还是没有绝。我怀疑,是人传人。”
“人传人?”沈予白摸摸下巴,“做好措施了没有?”
“啊——”
沈予白吓了一跳,看见一女人倒在路中间,抱着一个男人哭。那男人口吐白沫,脸色发白,不一会儿眼睛便翻上去死了。
“阿末,”女人哭着喊,“阿末!”
那女人哭得伤心,沈予白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他走上前问道:“姑娘,姑娘?姑娘家可还有人?”
“还有,”那女人抬起头来,“全染了疫病!”
四十五、白菜可怜兮兮地挂彩
那女人哭喊着道:“全染了疫病!”
沈予白皱眉:“既然是人传人,你为何又没有染病?”
那女人哭着说:“我是刚刚得知消息赶来的,一进城家里人就成这样了,我命苦啊……”
沈予白头疼,看着这女人不禁生了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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