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舞至一半,容徽却突然指着领舞的舞姬道:「母后,儿臣心悦她,可否让她进我东宫?」
但凡长了脑子的男人,哪个敢当着还未过门的妻子的面,说心悦另一个女子?
方才还神色悠哉的皇后这下铁青了脸,往明显也冷了眉眼的丞相夫人那儿看了看,语气里含着警告:「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心悦的不一直是玉儿吗?」
容徽顿时像被踩了痛脚,大声道:「谁心悦她了,若不是自小定下的婚约,谁会想要她!」
这话正巧给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回来的许佩青听到了,那温雅的小公子便失了态,疾步冲到容徽面前,拳头紧攥:「殿下,若您不是太子,您又有几分能配得上成姑娘?」
容徽气红了眼,「你配得上,那你便娶了她!我不要她了,我赏给你了!」
这话便有些作践人了,成玉怎么也是丞相的千金,身份虽不及他尊贵,可也不是能随手赏人的。
眼见着丞相夫人要发作,不想斜里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未曾想殿下这般不喜欢成玉,既如此,这桩婚事,便请皇后娘娘做主,将它解了罢。」
容徽一怔,扭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那差点被他害得丢了命都没提过要解除婚约的姑娘,此刻说要与他解除婚约。
6
皇帝本来高高兴兴过个寿,一听容徽闹出的事儿,也是气得不行,当即就把人提来收拾了。
皇后怕皇帝下手没个轻重,便也跟着去了。
只是去了以后,听着容徽梗着脖子在那儿嚷「退便退了,如此平庸的太子妃,不要也罢」,心里也是无奈。
「平庸?你去打听打听,要不是许了你,成家的姑娘愁不愁嫁?」皇帝气得龇牙瞪目,一戒尺打到容徽的背上,「素日就是你母后把你惯的!」
皇后自知有亏,也不敢辩解,只道:「原本只是想借许家小公子来让徽儿瞧瞧玉儿有多抢手,臣妾也未料徽儿他气性如此之大。」
瞧着像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可表现出来的行为却又仿佛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真是个小混账。
只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最后,这婚事还是没解成。
毕竟前朝的宫宴上,皇帝才喜气洋洋地告诉那些使臣,说不日自个儿儿子就要娶亲。
金口玉言,哪儿能转头这桩婚事就黄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可皇帝也放了话,这婚是一定要成的,可成了之后,能不能守住成玉就是容徽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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