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别人的谈话，是特别不好的表现，这个道理千凡懂，他之前处处顾及着体面，这是最基本的事情。可是听到助理两个字，他本能的排斥着。

“哦。”

聂维卓还是保持着微笑，可是舒敏却看出了他从眼底流露出来的失望，虽然窝火，可他还是过来圆场，

“凡凡本来的专业就是软件开发，当初毕业的时候，他可是高材生。维卓，有没有好的介绍？”

“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招聘关于软件开发的人，但是因为主营业务不在这，所以可能没有太好的待遇。”聂维卓耐心的回答，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千凡。

舒敏攥着拳头，忍着自己的火爆脾气，尽量温和的对千凡说，

“凡凡，其实我觉得维卓的公司你可以去试一下。因为你现在的情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按照正常的工作日那样顺利。如果到时候请假或者别的，维卓的公司更加方便一些。”

千凡看着舒敏，留意到他的手，笑了笑，刚要拒绝，就被聂维卓抢先说了话，

“当然可以，我们算是朋友吧。不过如果你请假，我们会按照公司规定定薪酬的。不会特意偏袒。”

“这个当然。只是凡凡还有一些心理疏导的治疗。等过几天，我们去试试，好吗凡凡？”舒敏转头看着千凡。

两个人从高中一起相伴到现在，千凡对舒敏的了解也算是透彻的，他看着这人，看着这人勉强的样子，虽然舒敏没有提过关于和聂维卓具体关系密切到什么程度，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舒敏对他是特别的。

千凡还是想要拒绝，可是看着舒敏朝他使眼色，心里乱的很，没有回答。

“行了，这事，我替凡凡做主了，就这么定了，维卓，过几天我们去你公司试试。”舒敏突然说。

“好啊，到时候我恭候二位。”聂维卓笑着回答，既然不能一语中的，步步为营也是不错的安排。

夜间，聂维卓在这里留下来吃饭，大夸特夸千凡的手艺之后，时间太晚， 才不得不告辞。

“舒敏，我不想去他的公司。”千凡收拾好了厨房，坐在舒敏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舒敏眨眨眼，笑着搂过他，“为什么？维卓的公司目前是最适合你的。”

千凡看着他，眼波平静，很多话舒敏没有提，他不能贸贸然就去下定义，

“我是觉得身体还没恢复好，而且……我知道聂氏，蛮大的集团，我毕业就没有从事软件开发，一下子去那么大的公司，担心会做不来。”

“你想的太多啦。再说了，以后就算是做不来跳槽，怎么也是从大公司出来的，跟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相比，有很多优势。”舒敏笑着，声音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凡凡，我只希望你好好的。那个人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尔反尔，你在维卓那里，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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