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醒了,太好了。”蔚母眼睛里含着泪,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分毫不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雍雍华贵的夫人。
“JAN,”安庭秋握着他的手,蔚湛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么一丝丝的担忧,瞳孔中映出自己的样子,他满头绷带,他受伤了。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这里面最严谨的人要数蔚父了,他缓缓的坐在床边,冷静的声音,“你摔了大概八节楼梯,因为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伤势有点严重。”
“医生说按照摔伤的姿势来看,你是首先晕倒的。而晕倒的原因是因为超量的酒精血液含量,你在酗酒吗?”
蔚湛听清了父亲的话,可他不想回答。他一直在回忆之前的场景。
父亲说的没错,他确实喝了太多的酒,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那么在急诊室,遇到的舒敏和千凡,听到千凡的那句“我们的宝宝没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把视线移到秘书身上,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把手机给我。”
秘书看看蔚父,得到许可后,把手机递到蔚湛手里。
蔚湛低着头,用缠着绷带的手指笨拙而熟悉的按下号码,放在耳旁。
千凡已经被安置到普通病房,心理医生的疏导,加上少量的镇静剂,让他刚刚睡着,手机放在舒敏旁边,舒敏一看见来电显示,就想要挂掉,却鬼使神差的接听了。他站起身,离开了千凡的病房。
蔚湛:“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
舒敏听出了对方声音有问题,几乎可以确定,他看到的那件衣物,以及所有发生的事情,收回了已经要吼出声的脏话,咬着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位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也算是了解对方的。
蔚湛一下子就听出了舒敏的声音。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怎么样?”
舒敏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实话,
“他一点儿都不好。已经失去两次孩子了。心理医生刚走一会儿,给他做心理疏导。”
“蔚湛,你能不能放过他?他已经疯过一次了,就是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消失的那一个月,曾经尝试过自杀。”
“不管你对他有没有感情,不管他有多爱你,你放过他,行吗?无论怎样,凡凡从来没有欠你。”
蔚湛一直没有回答,他的眼角有一块擦伤,伤口不深 ,医生只是做了简单的消毒,并没有包扎,眼角的液体经过此处,竟是一片刺痛。
两个人沉默了,谁也没有再说话。
舒敏在按下挂断键的间隙,似乎听到蔚湛说了一句,可是他没来得及听清,手指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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