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皇尊
“你们没事就好了,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元始皇尊那老头还在找你们。”涂山葆二话不说,将他二人带走,坐在灵兽背上一路西行,片刻之后便落在一处山上。
沄惜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便见一个略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涂山葆赶紧摆着手澄清道:“我可没有把人引过来!”
沄惜微微点头,她知道演算之术能做到什么地步,算到这一幕也没什么奇怪的。
“司命星君。”沄惜将孟章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虽因身量的原因遮不完全,但至少/将保护的姿态表现出来了。“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涂山葆也道情况不乐观,稍稍往较为隐蔽的地方挪了些,幻化出自己的法器紫竹杖,蓄势待发。
司命星君板着脸,开口便是义正言辞的斥责:“沄惜,皇尊本念你是锦鲤族遗孤,饶过你上回扰乱孟章命格之事,结果你竟不知悔改,一次次犯下天规,违反天道行事。”
“孟章的命格早就被你改得辨不出原本面目了,你们天众的规矩,连你自己都不遵守,却妄想拿来规治我?可笑。”
见他来者不善,沄惜语气中的攻击性也越发明显,同时也将仍作簪子模样的骨笛化作,拿在手中。
“放肆,天规岂容你肆意污蔑?”
司命星君显然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动手,当即幻化出一柄模样奇特如宝塔的剑,食指中指并拢,口中持咒,操纵着宝剑刺向孟章。
沄惜一挥手,一道水盾便立即出现在孟章周围,替他挡下了这一击,同时将骨笛凑到唇边,吹出一连串空灵凄厉的乐声。
司命星君极不屑地瞥了一眼沄惜,并未将剑召回,而是单手掐诀,硬是将沄惜化作实体的笛音弹了回去,另一手控制着剑,继续绕着孟章周遭打转,不断攻击。
涂山葆料想他已腾不出手,立即加入混战,与沄惜配合得十分默契。
司命星君的修为虽在她们二人之上,但双拳难敌四手,在二人越发迅猛的攻势之下,不得不将一直对准了孟章的剑收回,但又在此时露了破绽,被沄惜用威力极大的一音击溃。
涂山葆早在打斗时便化作了九尾玄狐,伸出巨大的爪子将他重伤,就在即将落下最后一爪,让他灰飞烟灭之时,一名身着极为考究的绣金白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将危在旦夕的司命星君以奇阵送走,并未说一句话,但眼神与术法的指向全对准了孟章。
沄惜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下意识地加固了孟章身边的水盾,那人却连咒也不必念,长身直立在悬崖上,周身的光芒不可逼视。
孟章却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是得了道的,在凡人中是最为接近小神的存在,他便行步罡踏斗术,双手飞速结印掐诀,手势变化不停,口中一字一顿朗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即见他大喝两声,原本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竟真应他所召,密布起了隐约闪着雷电的乌云。
一道道天雷降于那男子身上,他却非但不躲,还露出了嘲弄的神色,好似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注定无谓。
也的确如此。
无论是涂山葆,还是沄惜,都已经十分笃定地猜出了他的身份。
这男子便是元始皇尊,龙众与天众、魔众之间一切恩怨的源头,锦鲤族和古蛇族被灭族的罪魁祸首之一。
原来司命星君不知何时已用秘术传了消息,元始皇尊当时就想带天兵来取孟章的性命,永绝后患,但此事毕竟十分不光明,不能在明面上行事,故而他才独自前来。
可元始皇尊到底是天众之长,术法之高强,即便是巅峰时期的孟章也在此,他们也绝不是元始皇尊的对手,更遑论孟章现在还与一个凡人几乎无异,说得难听些,元始皇尊如今单用一只手便能让他们三个招架不得。
在鸿沟一般的差距面前,沄惜和涂山葆只能一味退避,孟章更是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躲开些招式,故而不到百招,元始皇尊还气定神闲时,他们便已被逼至绝路。
只消多一招式落下,这凡人之躯便会消亡。
而涂山葆的九尾几乎都被烧焦,浑身皮毛带血,连利爪都折断了几处,已无力再去保护孟章了。
沄惜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她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震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剧痛,然而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到孟章身前,用尽灵力撑起不再坚固的水盾,甚至不惜将骨笛中母亲残留着的灵力放出,试图以此换下孟章的安危。
孟章原以为的一切都没有落到自己身上,错愕之至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要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可眼前的画面似乎曾发生过。沄惜也曾如此浑身是血地倒在他面前,却还在尽最后一丝努力来保护他…那是何时的事情,为何他想不起更多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