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让我跟你一起走
贺闻昼火急火燎地赶回军事基地, 在路上给杭宁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没有打通。
该不会是被赵家抓住了吧?
贺闻昼越想越慌,把飞行器行驶速率开到最大,恨不得一眨眼就飞到军事基地。
贺闻昼到达军事基地之后, 忙找何权斯了解情况。
“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失踪的?”
何权斯回道:“三天前, 杭宁公使外出军事基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为何外出?有没有人跟着?我不是嘱咐你们, 无故不得让她离开军事基地?”
“可是当时杭宁公使执意外出,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杭宁公使是一人独自外出的。”
何权斯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当时杭宁公使的情绪状态不太对, 眼眶很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知道她外出后的活动路线吗?”
“通过工作芯片的行驶轨迹来看,杭宁公使先去了医院,接着又去了殡仪馆, 再之后, 芯片被强制切断,感应不到了。”
医院, 殡仪馆……
这些个地方越听越觉得诡异,每一个地方都和死亡牵扯着莫大关系。
为何会去那些地方, 是她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还是另有其人?
贺闻昼停下胡思乱想的猜测,对助理道:“先跟我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
“是。”
来到医院, 贺闻昼直接找到了医院的领导。
“我想问一下杭宁三天前来到贵院是为了什么?”
副院长忙问:“杭宁?是外交部的杭宁公使?”
“嗯, 现在借调在军事基地,我需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副院长不敢怠慢贺闻昼,忙让手下去查:“去看一下三天前杭宁公使的就诊记录。”
小助理查了医院就诊系统,三天前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杭宁的就诊记录, 他回道:“三天前没有杭宁公示的就诊记录,连挂号记录,预约记录都没有。”
贺闻昼听到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杭宁身患重病,不治而亡,而是其他人。
他又道:“那麻烦你再查一下杭宁有没有什么家人朋友在贵院住院,最好是三天前离世的。”
小助理重新搜索,很快就搜到了符合贺闻昼描述的一个患者。
“是不是盛茜女士啊,她三天前离世,并且之前的住院费还是杭宁公使缴纳的。”
贺闻昼一听,基本判定了就是盛茜,“能把盛茜的详细就诊信息发给我吗?”
“这不好吧,毕竟属于患者隐私……”小助理有些犹豫,用眼神向副院长求助。
副院长狠狠瞪他一眼,忙训斥道:“贺上将要,你就发故去,反正病人已经离世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此话刺耳,贺闻昼蹙了一下眉,这小助理的顾虑反倒是很人性化,而副院长就没了基本职业素质,专拍他的马屁。
贺闻昼清了下嗓子,对着小助理点头:“你做的不错,就是现在杭宁失踪了,我只能从这上面寻找一些线索,好去寻找她。”
“哦。”小助理把盛茜的就诊信息发给贺闻昼。
贺闻昼仔细浏览一遍,得知盛茜是自杀被救回,一直以植物人的状态住在高级疗养病房里,三天前无任何预兆死亡。
而在亲属关系一栏,没有任何关于盛茜家人的内容,只写了朋友杭宁。
并且两人还是相同的年龄。
这盛茜是杭宁什么人?莫非是发小?
贺闻昼不能断定,他继续道:“能不能把一直照顾盛茜的护工找过来,我想询问了解一点情况。”
“好,您请稍等。”副院长毕恭毕敬应道,接着他朝小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找人。
十分钟后,护工来了,她畏畏缩缩,看起来十分害怕,一进来就哭诉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真不是我害的,我离开前还是好好的。”
贺闻昼:“你离开后有人进来吗?”
“没有,我走了之后都是锁门的。”
“那你确定其他人没有开门的办法?或者说,你离开前有没有检查过,病房里有没有埋伏着其他人?”
护工听了,很惊恐,支支吾吾:“我、我都不知道啊。”
副院长听到贺闻昼的质问,忙会意,这是怀疑盛茜不是自然死亡啊。
他立刻坐立难安,觉得自己惹上了大麻烦,这贺家要是追究起来,他们医院真是难逃其咎。
“这、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啊?”副院长出来糊弄,“刚才不是说要找杭宁公使的吗,怎么又牵扯到这个患者了,哈哈,要不我们还是先找杭宁公使吧,毕竟这人死不能复生……”
贺闻昼没搭理副院长,仍是质问护工:“那我问你,这杭宁和盛茜到底是什么关系,比朋友关系更具体一点。”
护工答不上来,嗯嗯啊啊半天,才想起些什么来:“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杭宁公使来看望她时经常会跟她说一些以前的事,说的最多的是大学时候的事,说她太糊涂了,刚要走上社会就做了傻事,还说什么亲者痛仇者快……”
大学?
莫非是杭宁的大学同学?
贺闻昼又重新看了眼盛茜的入院时间,正是毕业周前后,看来是大学同学的概率很大。
“好的谢谢,之后如果看见杭宁的踪迹,麻烦直接联系我。”
贺闻昼说完要走,副院长忙道:“哎,我送送您。”
“不用了,我要去趟殡仪馆。”
副院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忙改口道:“那就在这恭送您了,要是杭宁公使出现在医院,我马上联系您。”
贺闻昼来到殡仪馆,询问这里的工作人员。
“请问你还记不记得三天前,有一个女人来到殡仪馆,烧的尸体也是一个年轻女人。”
工作人员听他一问,马上就想起来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还挺漂亮是吧。”
一个年轻女人独自前来殡仪馆不是常见的事,再加上她容貌出色,哭得无助又伤心,难免会给人留下挺深的印象。
这才过了三四天的功夫,记忆正新,一提就想起来了。
“嗯。”贺闻昼点头问道:“你知道这女人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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