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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在反派 boss 的床上。
一睁眼便能看到金线滚着边的床幔,鼻尖是好闻的木兰香,屋里的多宝阁上摆着的无一不是可以传家的珍品。
这一切都提醒着我,这是当朝摄政王的床。
而我,明明是当朝工部侍郎的妻子,却被我的丈夫亲手送上了这位摄政王的床。
我咬了下舌尖,痛楚随之传来。这不是梦境,我的确是回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到的场景。
前世,我也曾苦苦哀求,也想拼死挣扎,却奈不过我那亏心的丈夫给我下了药。我咬着牙承受了摄政王的凌辱,被他一顶软轿送回了贺府,不久,我的丈夫便升了官。
当时,我心如死灰,曾想自我了断,却被他以幼弟劝下。
是了,父母早亡,弟弟不过八岁,我若走了,以后还指望谁照扶他?难不成指望这个卖妻求荣的枕边人?
为了弟弟,我再也不敢死,每日愈发沉闷地活着,若是摄政王有召,便随了软轿来王府与他交媾,再被他送回家。
我本以为这一生会这么糊里糊涂地活下去,没承想,摄政王突然暴毙,新帝拿回权柄,被我视作窝囊废的丈夫却突然成了宠臣,得了同公主的赐婚。
他拿着圣旨,在我面前哭得可怜,说着他身不由己,让我不要怨他。
我冷眼瞧他,他眼里分明是春风得意,不曾有半分愧对,怒气上头,我挥手朝他扇去,却被他捉住了手。
「眠眠,我知你最是怕疼,今日乖乖的,为夫送你最后一程。」
他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了一杯毒酒,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隐约听到他说,「草席裹了,拉到后山埋了。」
吱呀。
推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顺着声音看去,摄政王顾荣推开门朝我走来,他的步伐一向有力,哒哒哒,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直至他走到床前,我猛地抬起头看他,眼泪却不受控地流了下来。
顾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一只手却抚上我的脸,轻轻擦去了我的泪。
「我竟不知自己长得如此骇人,倒叫贺夫人一看便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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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地温和,甚至还打趣起我来,却没能让我止了泪,反而哭得更凶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像憋了满腹委屈,在看到这个煞星时,终于忍不住了一样。
顾荣替我擦了会泪,终于没了耐心,掐住我的下巴,弯腰凑近我,逼我同他直视,低声喝道,「不许哭。」
我被他这么一吓,竟愣住了,呆呆望着他的眼睛,连闪躲都忘了。
顾荣见我没了动静,欺身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撑在我身侧,另一只手在我脸上胡乱摸着。他掌心的茧擦过我的脸颊,夹着丝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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