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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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绾心一窒，心绪却惆怅起来：“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绾绾结，这是你曾经对我说的……”

十年前的耳语，她至今还记得。

可如今再听，却怎么也没有当年那般悸动了。

“你还曾说我‘淡妆浓抹总相宜’……”夏夕绾后退了一步，手背抹去眼泪，苦笑一声。

陆寒霆惧于她的疏离抗拒，他一把将夏夕绾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千句惭愧万句爱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知道夏夕绾心中有愤有不甘，所以他才不会主动去挑破她的伪装。

夏夕绾还活着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他又怎么舍得去逆了她的意。

夏夕绾额头抵在陆寒霆肩处，声音低沉：“王爷除了愧疚可还有其他？”

“你是我的命。”

陆寒霆的声音竟带着哭腔，似是在恳求着什么。

“你的命……”夏夕绾难掩心中凄楚之意：“你的命还活着，可我的命呢？已经死了。”

父亲，风雁书和阿梓都是她的命，但他们却早已化作尘土飘散而去。

她也想和他们一起奔赴黄泉，可是一想到罪魁祸首芳音，她恨不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活剐了她。

大仇未报，她怎可了无牵挂的去死。

陆寒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一般。

“你作甚我都不会阻拦，只要你不走……”

陆寒霆从未有过的卑微语气让夏夕绾一怔。

有一瞬，夏夕绾真的有放下所有防备和顾虑和陆寒霆重归于好，但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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