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

27 汗臭味

方烨正刷题呢，眼看临近下课，门口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随即王成轩调侃的声音响起来：“服了，方烨，你请假就是偷溜回来做作业啊？”顿了顿，“张沛白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可能玩去了。”方烨随口敷衍了句，头也不抬，“你找她？”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王成轩也就八卦了句，把双手摆得起劲，“也就你胆子大，老虎屁股都敢摸。”

话音刚落，身后陆凯就拍了拍堵在门口的王成轩，将人推了些开，朝方烨走过去，压低声音问：“没事吧？”

方烨停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露出疑惑的神色：“嗯？什么事？”

陆凯抿了抿唇：“张沛白没欺负你吧？”

闻言，方烨笑起来：“她为什么要欺负我？就因为我撞到她鼻子了？小意外而已，我已经道歉了。”

“哇，人家鼻血都给你撞出来了，我看那场面都感觉背后直冒冷气。”王成轩边说边往自己座位走，“那架势，简直了，如果她手里有刀，都要怀疑会往你心口刺，你没感觉的吗？”

“哪有这么夸张？”方烨说，“她打我了吗？骂我了吗？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回到教室了？”

“算你命大。”王成轩嘀咕了句，“可能是美色护体吧。”

“还是要小心点。”陆凯接了话，“她看起来……不像是善茬。”

“哼。”不等方烨回答，刚踏进门的李坚听到了，应和说，“我瞧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怪里怪气的，像个神经病。”

“李坚，”方烨偏过了半个身体，面容逆着窗外的日光，神色看起来有些晃动，“大家都是同学，你别老去找她麻烦了，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李坚脸色一僵，用力地拉开椅子，一屁股用力坐了下去，发出“喀嚓”的晃动：“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装逼样，还以为在嘉英呢？这里可是云高！”

“她也没干什么。”方烨话语平静，“座位是班主任换的，丢你书也是因为差点砸到她，就因为看不惯，就非得欺负人家一个新来的女生？”

李坚被说得涨红了脸，有些挂不住面子：“就她的样子，哪里像个正常女生了？没丁点女人味。”

话音未落，周围的气氛瞬间有些变了。

张沛白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前门，脸上带着些许未干的水珠，看起来像刚洗干净鼻间血渍。那些话，似乎也听到了。

见状，王成轩轻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一样撑着桌子滑落在座位上，拼命给李坚使眼色。

方烨背对着正门，没有看到进门的张沛白，望着李坚微微挑了挑眉：“不就是比你跑得快嘛，她不像女生，难道你像啊？”

原本凝固的气氛顿时被笑声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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