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死

慕言瀮脚步一顿，看了眼殷楚怡，然后置若罔闻地迈步离去。

冷风吹过，带动着发丝飞舞。

脚步声渐远，殷楚怡回头望向慕言瀮的背影，心渐渐沉寂。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迈动僵硬的腿往院内走去。

花草树木，砖瓦柱石，处处熟悉也处处陌生。

殷楚怡一步步踱过这个她生活了十二年的王府，最后脑海中就只剩下了慕言瀮的面容。

阳光透过枝头的雪，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殷楚怡睁眼直视着，刺得眼眶微热。

她在王府呆了整日，入夜才离开回宫去，

凤仪殿。

殷楚怡对镜看着心口处的伤，一闭眼将白色药末覆了上去。

一瞬，刺痛袭来，疼得她冷汗直下。

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未听到。

直到这阵痛过去，她睁眼，才看到镜中映出的人。

看清面容，殷楚怡慌乱地将衣衫合起，起身行礼：“见过主子。”

慕言瀮扫了眼妆台上未合盖的药瓶：“伤如何了？”

殷楚怡抿唇，谎说：“已无大碍。”

慕言瀮的眼底闪过什么，也不戳破。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在屋内蔓延，气氛慢慢压抑起来。

殷楚怡踟躇了下，开口：“主子来可是有事吩咐？”

指敲声一顿，慕言瀮的声音响起：“今日起，你的面具不准再摘下。”

他的声音透着冷。

殷楚怡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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