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在太子病愈一事上做文章,若此舆论真的传开了,太子在民间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三皇子冷哼了声,无所谓地道:“那起子贱民忘性大着呢!成王败寇,一旦尘埃落定,往昔如何还不是任我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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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心绪平复,又有了盘算,苏青瑜便离了书房。
已是夜阑,她一步一步地走着,面上再没有了方才的温婉附会,浑身皆透着消沉。
太子病愈固然使她备受打击,可更令她失望的是三皇子如此不堪重任的性子,不过一时失利,便如疯了一般,闹得满府皆知,甚至还要亲手去处置幕僚。
她回身看向书房,不禁自问:这真的是她识得的三皇子吗?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三皇子。
走到抄手游廊的拐弯处,苏青瑜倏地停下,问道:“绿珠,那样的毒,那般弱症,无缘无故好了,为何?当真是天佑吗?若他是天佑,你家姑娘我这三皇子妃不成了天弃吗?”
“姑娘,怎会?老天爷定是向着姑娘您的。”
苏青瑜倏然想到了从小被周婆子带走,如今见了她要行礼的苏浅,笑道:“没错,上苍定会站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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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礼过了两日,苏浅出门,先去瞧掬香斋的生意,顺道与阿年碰面。
出人意料的,街头巷尾皆是太子得天庇佑的传颂,对于病愈毫无其他揣测,且清依与太子的事也并无议论。
到了掬香斋,苏浅且按下疑虑,点了斋中新上的花露,与阿年说话。
“我阿爹可能要找到当年拐走我的那嬷嬷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查到些许消息,已是不易!”
阿年吊儿郎当地喝了口茶,“还要多亏你提醒。从前阿爹是大海捞针,如今是专跟着我那大伯,自然就查到了。”
苏浅谦逊笑了下,推测道:“那嬷嬷想必是个利害的,能从你那大伯手中活下来,还叫荣相这么多年都寻不到。”
“谁都是个利害的!”
“抓到人之后打算怎么办,想好了吗?”
“还能怎么办?丢到官府去,让我那大伯付出代价。”
苏浅叹气摇头:“不好!如此这般只能惩处他一人,而且荣相还会因此被攻讦绝情寡义。”
“那怎么办?”
苏浅思忖了会儿,挑眉道:“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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