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挪步,眼珠子却一转不转地看着那些已经确定好的队伍。其中阵容最大的不是那些长老,而是大师姐程念柔。她正在进行简短地发言。
“宗门一半以上的弟子选择了我,那我必定会对你们负责。我们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在的仍然是无上宗,只是换了个位置而已。我与师父交涉过,他已经敲定好了新宗门的位置,我们只用打包好行李,随时可以出发落地。”
此话一出,又有不少弟子涌进了她的队伍里。
白衣知道,她要和写棠抢这无上宗的名头抢定了。
“白衣,快来——”白衣一怔:他自己相比又好到哪里呢。
往日行事如风的壮汉此刻有些扭扭捏捏,硬是拖到最后一个,他垂下头,等待师父的审判。
“我不离开宗门。”师父首先就说了自己的决定,他半阖着眼皮说道,“至于你们自己,去留随意,我不拦着,只是既然离开了,出去就别再说是我徒弟了。”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往日师父本就严厉,何况现在他说完就立刻把眼睛闭上,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半晌。
有人冲他鞠了长长的一躬,洒脱离开,大步流星地朝程念柔的队伍走去。
“高涌。”他顿了下来,带着忐忑转身,以为师父要责罚他。
“走时记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高涌讷讷应下,等了半天再等不到一句话,遂逃也似地往东边跑去。
程念柔的队伍不断增加新的人,其他小队伍规模也不断壮大。最后留下来的只有寥寥数人,约是每个修仙道都剩下一峰,一峰仅剩三四人。
他们停着,见无人再离开,沉默地走到写棠凡乘这边。
路中白衣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他师父:“您为什么留下?”
他们是唯一的长老也留下的峰,因此留下人数也最多,力拔峰有十几个人余留。
力拔峰峰主管成平淡说:“想留便留下了,若一定要说个理由的话。”
他忽然皱起五官,有些深沉地说:“大概是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吧。”
白衣:……
管成看他一脸被噎住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挨个揉了这些壮汉的头,然后有些龇牙咧嘴。
“小子们头可真硬,走,带你们把这些客人的东西送走。”
一定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他觉得宗主等人是错的吧。
他们不敢担起无上宗的责任,在受威胁时逃离,在争利益时口若悬河,他们害怕自己的地位受损,却不曾想过,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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