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希看着镜子里裹得像个球一样的自己，心里又暖又无奈的，“我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我背着你抱着你，怎么都行。”牧星远又给他紧了紧衣服，才拉着他下楼。

叶槿南看了两人一眼，询问道，“你们要出门？”

“嗯，去买点山楂。”沈言希说。

叶槿南想说让他去就好了，但是又想到这俩人也许就是想单独出去，重温一下以前的日子，就没再说其他的，只是叮嘱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冬至这种不大不小的节日，在一众传统节日里显得有些尴尬，它不像中秋清明那样有几天假期，但是也有专属于自己的习俗。

北方的冬天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呼出的哈气瞬间变成了白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冷吗？”牧星远出来没有开车，他享受和沈言希手拉手走在街头的时光。

“不冷，有点热。”沈言希的手被牧星远包住放在口袋里，两人贴的极近，放在口袋里的手也扣的极紧，仿佛两个人天生就应该如此的亲密一般。

“热点也比冻着强，要不然老了一身的毛病。”牧星远虽然这么说，但是沈言希知道他西服裤下只有一条薄薄的秋裤。

沈言希抽出来手，在他大腿上轻轻拧了一下，尽管用了很小的力气，但是架不住牧星远的腿冻的有点敏感，一点疼都会被放大， 他倒一口冷气，抓住他的手重新塞回口袋里，“别闹。”

“你让我穿这么厚，你自己穿一条秋裤？嗯？”

“我耐冻。”牧星远低头看着他笑笑，“再说了，你才刚好，不能再病了。”

沈言希其实想反驳他的，他只是精神有问题，身体并没有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下去了。

“除了山楂，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吃的？”牧星远问。

沈言希想了想，认真道，“有点想吃雪糕了。”

牧星远眼睛一瞪，“吃什么雪糕！不行！换一个。”

“你这个人啊，问人家想吃什么，说了又不让吃。”沈言希撇撇嘴，一副我看透的表情。

“天这么冷，吃坏肚子怎么办。”牧星远说，“你换一个。”

“那就冰淇淋。”

“有什么区别吗！”

“那算了，不吃了。”沈言希垂头丧气道。

牧星远最见不得沈言希这样，于是狠了狠心，说。“你等我会儿！”

沈言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跑进旁边的小商店，停了大概有一分钟就出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根小布丁。

牧星远把包装袋拆开，奶白色的雪糕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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