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心中的第一名

林渔今天的任务是和梅先生一起到隔壁村子给村民看病。在这个深山老林中, 只有梅先生这样一位药师，她也几乎成为了附近村落的御用医生。一个月之内几乎是没有休息的，在几个村落里来回跑。

听小药童说, 这几天邻村的村民们都染上了怪病, 腹泻不止, 还伴有呕吐的现象。昨晚村长托人送来消息，希望梅先生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 马上就到农忙的时候了, 可不能出问题。

魏啸川走了已经一个多月, 起初林渔很不习惯, 总觉得少了什么, 但好在两人之间偶尔通信，能缓解他的焦虑和不安。

梅先生为了锻炼他，这段时间经常带他到各个村落帮忙, 虽然没有行医的经验，但是按照梅先生给的药方抓药调剂什么的, 林渔还是可以的。有些村民见到新面孔还会和他开玩笑，偶尔也会邀请他们到家中去吃饭做客, 林渔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今天要去的村子需要翻越一个山头，早晨出门之前, 梅先生就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离得很远, 要走很长一段路。

他听了之后，赶紧去厨房装了一些窝窝头和村民们送来的酱菜, 打算在路上吃。

“不用准备这些吧，先生以前外出都不带的。”小药童看着他说道。

“要爬山，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带干粮是最基本的，还要带上水呢！”他不理小药童，继续往自己的包袱里装吃的。

小药童见劝他不动，悻悻地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在想“先生以前真的不带，你小心被说教。”

这小药童是村里农户家的孩子，大概和香草年龄差不多，或许小两岁，因为个子不高，而且声音也有些稚嫩。林渔还挺喜欢和他说说话的，小药童都是来者不拒，知道的都会和他讲。

“师父总是这样吗？”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但好在有人说话并不会很寂寞，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大半，按照这样的脚程，估计两天之后就能回来。林渔算了下时间，他来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有余，距离比赛还有5天，魏啸川应该会在这几天来接他，两天之内解决这边的问题，时间应该赶得上。

“哪样？”小药童又用力拉了一下自己背上的药箱。

林渔直接把药箱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手里的竹篮交给了小药童。

“就是每个月都要像这样外出一趟吗？”

“是的。”小药童接过竹篮，随手扯了一片橡树叶子扇风降温，“据我所知，过去四十年先生也都在这样做。”

四十年？林渔有些敬佩梅先生，一定很辛苦吧！

小药童悄悄靠近他，眼睛盯着前方，说道：“先生除了不太会做饭之外，其余的事情她都能做好，尤其是在治疗疾病这方面，帮助了很多人，而且从来不收取任何费用。所以村里的人逢年过节的就会给先生送一些食物过来，而且那老头也常来，虽然先生不让他来，但是拦不住。”

那老头自然是指钱药师，林渔想起钱药师在梅先生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又怕又舍得让梅先生吃苦，但有时候还忍不住想要逗逗对方，简直是一对活宝。

林渔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两年前，之前都是我姐姐在这里帮忙，她成亲之后由我替代她。”

据小药童说，当年他姐姐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原本以为活不长久了，幸好梅先生发现，将人带回了家中，这才保住了一条命，然后他姐姐就留在梅先生的家里帮忙。

“我姐姐如今能成家也要多谢先生呢。”

“那是当然啦，师父是个好人嘛。”

说到这里，小药童似乎也来了兴趣：“你家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也是好人啦。”林渔大声说，“我家少爷人很好的，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我姐姐也特别好，世上没有第二个。”

“我家少爷肯定更好，他绝对是最好的那个。”

“你又没见过我姐姐，怎么知道她不如你家少爷呢？这两个人我都见过的，我敢肯定，我姐姐就是最好的。”小药童十分自信，说得似乎也都在理。

林渔很想把重量不轻的药箱还给小药童，在他承认魏啸川最好之前，自己绝不搭手。可他又觉得这样做很幼稚，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看着小药童的发旋，坚定地说：“我觉得我家少爷是最好的。”

“这不冲突啊，你觉得你家少爷好，我觉得我姐姐好，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吵什么呢？”梅先生一句话两人都闭嘴不敢出声了。

“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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