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定得把江鹤笙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因为水匪的劫掠,巨鹿一带很多商人为此家破人亡。
水匪劫掠,可不会好心到只劫财,不伤人性命。
那些商贾本想着做一次生意,大赚一笔,补贴家用。或是为孩儿多置办些衣物,或是为妻子买些首饰胭脂,或是供子孙读书,若能考上科举,便可出人头地。
大梁虽不禁商贸,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仍然在平民百姓中广为流传。
士农工商,商人居末流,便是巨富,也还是抬不起头来。
然而,这所有的梦都因为水匪的劫掠而破碎了。
外出经商的大都是家中顶梁柱,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们一死,一个家便濒临破碎,孤儿寡母,实难为继。
为经商投入的钱财,自然也打了水漂,让原本就贫寒的家境,更加雪上加霜。
朱延祐带江鹤笙来的,便是巨鹿城中商贾聚居的一片胡同。
刚进胡同不久,便听到一阵凄凉的号丧声。
朱延祐领着江鹤笙过去看,见到一户人家,挂着白灯笼,面色悲苦的女人和孱弱的孩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哭得死去活来。
朱延祐拉着街坊一个男人问:“大哥,这家人是怎么了?”
那男人与亡者多少有几分情谊,亦是愁容满面,叹息道:“还能怎么了,不就是那些天杀的水匪!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扔进水里,连尸首都没捞着!”
149骚话连篇
“水匪?”朱延祐佯作不知,吃了一惊,“巨鹿的水匪竟如此可怕么?”
男人道:“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朱延祐道:“确实,才到巨鹿没两日。”
朱延祐拿骗徐老三的话来骗这个汉子。
男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不知情的外地人,当下就开始吐苦水,说他们巨鹿的水匪之患有多严重。不仅是这一户人家,他们这个胡通里,好多户人家都死了人,全死在水匪手里的。
便是勉强保下性命,也因为倾家荡产,被迫卖.身为奴,从此失去了自由身。
看得出来,这汉子对水匪是真的痛恨。
朱延祐只是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安慰几句,偶尔看江鹤笙一眼。
等这汉子说完,朱延祐又带他去别处转转,同样遇到了不少被水匪之患累及的人家。
连走了三户人家之后,江鹤笙便不肯再走了,在一个胡同巷子的转角处,靠着墙,抱着胳膊。
“王爷,鹤笙累了,脚痛,您要想继续逛,您自己去吧,鹤笙就在这里等您。”
朱延祐也不勉强,便道:“既然累了,那就歇歇脚,等你不累了,咱们再出发。”
“你若是饿了,咱们就近找个酒楼,吃顿便饭再继续。”
江鹤笙皱了皱眉,没好气地直截了当道:“不想去,要体察民情,你自己去。我什么身份,跟着你去体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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