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怎么没听说过?江鹤笙心道,面上却不露分毫,压低了声音:“老哥,这种事情可不要乱说,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徐老三道:“没谁听到,你就放心吧。你以前不是从商的么,走南闯北,不比我知道的少吧?跟我讲讲?”
江鹤笙犹犹豫豫地环顾四周,他目光所及之处,百姓纷纷避让。
良民很少有人愿意与官兵扯上关系的,大都是避之不及。
“哎,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江鹤笙低声道,“你听了,可别往外面说。”
徐老三连连点头,保证道:“我肯定不说。”
江鹤笙便压低嗓子道:“传闻这汾阳王虽貌比潘安,实际上却不能人道。所以他性情乖张暴戾,喜爱虐待人为乐。”
“啊?”徐老三被吓了一跳,这番谬论奇谈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那怎么跟陈留王扯上关系了?”徐老三问。
江鹤笙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陈留王最是风流好色,常年眠花宿柳,流连花丛。汾阳王他心里头嫉妒啊!”
徐老三设身处地地想了下,觉得十分能理解,同情道:“唉,自己不能人道,兄弟却风流成性,确实容易心理失衡。但即便这样也不能杀人啊!”
“我不是说他性情乖张暴戾了么?”江鹤笙道,“而且,这陈留王跟汾阳王也不对付啊,天天嘲笑汾阳王。”
“这就不对了,戳人痛处!”徐老三皱眉。
江鹤笙强行压着上翘的唇角,忍住笑意,心里已经快笑翻了:“他们兄弟俩其实都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
“贺兄慎言。”徐老三严肃道,“小心让人听了去。”
江鹤笙心下嘀咕:不是你方才硬要听我说的么?
“嗯嗯,”他嘴里还是答应着,声音更低了些,“就这样,这兄弟俩的梁子就结下了。”
“我方才不是说,汾阳王喜爱虐待人为乐么,你可听说过他豢养了一个男宠,叫江鹤笙?”
徐老三道:“是有这么回事。”
江鹤笙暗自咋舌,自己的名号都传到巨鹿来了。
“那便是他用来发泄自己扭曲欲望的人。”江鹤笙说得煞有介事。
徐老三皱眉:“这……那这江鹤笙,他愿意么?”
“他不愿意也没办法啊,”江鹤笙道,“人家是堂堂王爷,他无权无势,除了委曲求全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江鹤笙,汾阳王才杀掉陈留王的。”
“怎么说?”徐老三信以为真。
江鹤笙道:“这江鹤笙不堪忍受汾阳王的凌虐,就找到陈留王府上,想求陈留王为他做主。兄弟俩不就吵起来了,你听过汾阳王大闹陈留王府的事儿吧?”
流言总是越传越离谱的,京城的事儿传到巨鹿,早就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子,没人知道事情真相是哪样。
徐老三听江鹤笙这么说,模模糊糊地就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听过,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