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录音笔。

空荡荡的走廊里，录音笔的内容清晰传达。

率先开口的是方母，她说：“是，女儿是我们卖给程家的，可那又怎样？我们生她养她，难道她不该回报吗？！”

蒋铮的声音传来：“生孩子只是为了回报吗？她做错了什么？”

方母冷冷一笑：“她错在就不该出生！打了三次都没打掉，真是贱种！”

录音笔里的蒋铮似乎在克制脾气：“不爱她，那当初就送掉她，把她卖给程家让对方误以为她嫌贫爱富，你就这么高兴？”

似乎觉得这话非常可笑，方母哈哈大笑出声：“我当然开心了！我巴不得这贱种早早被折磨死了算了！你知道我婆婆知道我怀个丫头时那种鄙夷的眼神吗？要是我还能生个儿子？我们家肯定会更好，那老太婆肯定会给更多遗产的呀——！”

蒋铮长长叹了口气：“重男轻女可真是害死人，如果程家知道她活的这般生不如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想法。”

方母似乎已经有些癫狂：“莫向红什么都知道啊，她就是看中这贱种活的不如狗才跟我们买了她的，否则莫向红又怎么敢找人去上了这贱种，试图留下程奕焜，哈哈哈，那女的啊，明显也是个疯子，疯狂迷恋儿子啊！！！”

录音笔里的对话，到这里就彻底停止，剩下的全是嘈杂声，能够听出蒋铮派人砸了方母在的地方。

程奕焜就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所有真相全部出来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一直都知道亏欠方小满的，但从来不知道欠的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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