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午后的云层,向着大地垂落,地上的人们,又度过了看似和平的一天。
一辆汽车由南向北,穿梭在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片已经凋谢了的樱树旁。
古手川神见下了车,瞥眼对面的一辆黑色汽车,迈步前行,看着已经锁上的会社大门,一脚踹了过去。
厚重的玻璃门直接碎了一地,他踩着碎渣走进去。
低低的抽泣声从楼上传来,他迈步走上楼梯。
但楼上的工作室空无一人,不久前还在这里办公的员工似乎都已经下了班。
他踹开了社长办公室的门,可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结界?还是幻术?”他动了下鼻子,微微偏了下头,走到一面窗户前。
窗户的外面正对着缓缓下沉的夕阳,阳光虽然泛红了,但依旧刺眼。
他看着窗外,明亮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的模样。
【魇梦】领域收起,他眉毛一点点的压低,伸手摸了几下,整面玻璃瞬间像是打了个颤。
他咂了下舌头,目光一厉,一拳打了过去。
“又是付丧神?”
整扇玻璃窗嘭的飞了出去,嚎叫声中,露出了两只比人头还大的眼睛,它露出了凶相。
古手川神见面无表情看着它,丹田内真气透体而出。
玻璃付丧神在空中划出一个对号,自半空中划过,溜走了。
“先放你一马。”大小伙子嘀咕一句,收回了视线,扭过了头。
身后的办公室和刚才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刚才透过玻璃的阳光打在的墙壁上,多了一扇铁门。
他听着里面女孩子的哭泣声,一步步走近,走到跟前后,周身磅礴的真气不住提升。
整栋楼房似乎都颤动了起来,尘土自天花板上落下,精美的陶瓷茶壶摔成了碎片,发出刺耳声响。
接着,他就平复了真气,安静站着。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扇铁门从里面被推了开来,真藤原和古手川神见打了个照面。
真藤原无比意外,接着毫不犹豫去拉门。
古手川神见平静看着,在门关之前,一脚飞起,将真藤原和堵在后面的田上一并踹了回去。
他拉开了门,顺着楼梯,一点点往下走去。
难怪一楼只有一个小屋子,原来是别有洞天。
真藤原和田上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撞在墙角,疼的两人直哎呦。
“这怎么可能?”真藤原痛的喘不过气来之余,依旧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手川神见。
古手川神见站在他身前,俯瞰着他:“怎么可能?靠几个付丧神?你胆子大的狠呐!”
一句话被道破了秘密,真藤原顿时呆若木鸡,然后再次堆起笑容,一脸讨好:“三千万!我给你三千万!放我一马!”
刚才垫了背的田上更是哭着道:“老板,我早跟您说了,就别打千吾小姐的主意了,能带打手来的人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混蛋!你给我闭嘴!”真藤原声色俱厉,接着转身,翻脸比翻书都快,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扇自己耳光:“抱歉!很抱歉!这次真的是我鬼迷心窍!抱歉……”
古手川神见看着他,缓缓拔出背着的两柄长剑。
目睹这一幕的田上吓得嘴唇都抖了起来:“杀、杀人可是犯法的。”
古手川神见眼神一沉,手中长剑如奔雷,刺入墙壁中,从他们二人肩膀穿过,将两人的脖子夹在其中。
两人脸色瞬间惨白,感受着两侧的凌厉,只能尽力伸长脖子,动弹不得。
古手川神见伸手将旁边的一扇隔音门拉了开来。
这间“密室”里,有三个女孩子缩在角落中,她们身上只穿着很少的布料,正抱着膝盖哭泣,而刚才才见到过的那位被叫做艾尔的女生,赫然也在。
真藤原根本没送她去车站,而是带到了这里。
他扫了眼其他地方,看着一旁的补光灯和架好的几台相机,声音越来越寒冷:“原来你还知道有法律?”
冰冷的杀气如海啸一般,朝着真藤原和田上压下。
两人脸上没了半点血色。
田上尖叫着:“我们只是拍了一点写真!只是拍了写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拿付丧神设陷阱,人身裹挟,囚禁自由,这不叫过分的事情?”古手川神见俯身看着他:“那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是过分?”
田上被吓哭了:“别、别杀我!都是老板逼我这么做的,我我也没有办法的。”
真藤原脖子比较粗,两把剑的剑刃与他的脖子紧紧相贴,只要动一下,就能划出血痕出来,这位社长忽然道:“你不能杀我们!除非你把她们也都给杀了!你报警啊!你报警啊?”
古手川神见蹲了下来,看着他,不急不慢道:“警察一来,是不是我就成了犯人呢?而她们都是‘自愿’出现在这里,‘自愿’拍写真的好员工?”
真藤原脸上刚显露的从容又僵住了。
“毕竟你有她们签的合同嘛!”古手川神见拍拍他的肩膀,拔出了插在墙上的长剑,在真藤原不解的目光下,温和的道:“看来我得带你见见什么叫恐惧,你才会知道害怕。”
真藤原不知道要面对些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事,他一个劲儿摇头,满脸乞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咱们好好说!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啊!你说个数字!说个数字好不好?”
古手川神见面色平静,只用两分力气,狠狠给他来了一拳。
并不是心疼他才不敢用劲儿,只是怕劲儿用大了,脑袋直接给他打爆。
【魇梦】无形侵入,在真藤原的脑海里,化成了裂开后的裂开女,化成了灾祸,化成了巨大化的恶臭鬼姬,又化成了面目可憎的巨僧……
这些梦魇,会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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