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朕会慢慢拆掉你身上每一根傲骨
“呕......”
宗越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刚才吃下的东西尽数都吐了出来,密室原本就狭小,且又不大通风,登时里头便弥漫起了酸臭的味道。
炎铎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心里升起了丝丝报复后的快|感。
“当初你自以为聪明,留下那条野狗,害的朕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走了过去,一把掐住宗越的后脖子,将人给提了起来,“是不是看到朕出丑就能让你开心?”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神色凄楚,嘴角还挂着污秽之物。
宗越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拼了命的摇头,他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他留下旋风只是想让它陪陪他而已,他们不是曾经约好要一起养一头獒犬吗?可是獒犬没有,养一条普通的狗也可以啊。
年少时的炎铎有多张扬肆意,便有多孤独。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想在离开的时候,送他一条狗,好给他解闷,又或许在某个午后闲暇的时候,他看到旋风,会偶尔想起他,他便知足了。
他不想炎铎做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可是......
炎铎的眼底里布满了红血丝,那些实质性的恨意直将宗越的心烫了个对穿,他垂着眸子,不再挣扎,只小声的呢喃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炎铎被他那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狠狠的将他摔在了床上,欺身而上。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给朕摆脸色,你不过是朕养的一条狗罢了......”
宗越缓缓的抬起手,擦干了眼泪,在炎铎扑上来的一瞬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脚将人踹向了炎铎的小腹。
炎铎一个不察,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有短暂的不可思议,继而被更大的愤怒所包裹,从前哪怕他再野蛮,宗越也未有还手的时候。
可现在为了一条狗,他居然敢踹他。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炎铎寒着一张脸,再次走了过来,宗越双手双脚被缚,又发着高热,哪里是炎铎的对手,再次踹出去的脚被炎铎狠狠的攥在了掌心里。
“宗越,总有一天我会拆掉你身上每一根傲骨。”
总有一天,他会像条狗一样乖乖的待在他身边的。
宗越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就算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也改变不了被宰杀的结局,他太累了,不想做这些于事无补的事了。
他放弃了挣扎,流着泪看炎铎。
“我认识的炎铎不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炎铎虽然跋扈嚣张,却不会不讲道理。他认识的炎铎虽然一身傲骨,却不会恃强凌弱。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从他决心救他那刻吗?
难道他做错了吗?
大师兄因他死了,旋风也因他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青衍还是母亲?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浑浑噩噩的承受着炎铎的索取,剧烈的疼痛和啃咬时带来的剧痛总会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面对那无穷无尽的痛楚。
宗越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张口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嘴巴里流进了粘稠的液体,腥甜的铁锈味充斥在口腔里,他听到了炎铎那一道隐忍的低呼声,他原以为炎铎会给他一巴掌的,可是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动静没了。
炎铎看着歪躺在床上的宗越,他的身上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无数新旧的伤痕,这些伤痕无一不昭示着刚才的勇猛与激烈。
同时也证明了宗越是他的。
每每只有两人合二为一的时候,炎铎才会真正的觉得宗越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掉他内心深处的患得患失。
床上的宗越似是死了一般,连呼吸都很弱了。
“宗越?”
炎铎喊了一声,“你别给朕装死,你要是敢死,朕就杀了你身边的人,你不是最重感情吗?朕就先杀魏青衍,再杀你的母亲......”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炎铎慌了神,对着外头喊道:“汪礼,传太医。”
汪礼进来一瞧,见炎铎的肩上有血迹,又见密室里一片狼藉,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怪味,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程守廷拎着药箱匆匆赶来,见到宗越那如白纸一般的脸色和唇色时,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
炎铎不耐烦道:“救人。”
先前在铜雀阁的时候便是他给宗越诊脉治病,现在只消看一眼,便知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刻的宗越身上只盖着炎铎的外衣,手臂和小腿皆都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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