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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真漫长。
明月在天上照着夜行的影子在风中摇曳着,像是踉跄的酒鬼。
青玄天走在月下,黑暗蒙住他的眼睛,使他看不清草丛里的藤蔓,好几次都差点被拌倒。
一个人站在黑夜的月下,他的影子在风中摇曳,他的人笔直的站着,一双阴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走来的人,手里的剑散发着寒冷的光芒,等候着来人把脖子送上剑刃。
青玄天被藤蔓绊到几乎跌倒,抬头就看到风中,月下站着的握剑的人。那柄剑的寒光在青玄天的眼中闪烁,青玄天直起腰看着前面的人,他的行踪已经几乎到无迹可寻,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找到他?
“你本该好好睡一觉,在睡梦中死去。”那人的声音冰冷,就像他手中的剑的寒光一样,冷得刺骨。
青玄天说道:“或许,死的人不是我。”
那人道:“今晚,死的人一定是你。”
青玄天说道:“那么,请出剑吧!”
那人道:“我听说你的剑挺快,江湖里把你传得神乎其神,我却不信你厉害。那些死在你手中,为你堆加威名的垫脚石太弱,却又有着很大的来头,才会让你有赫赫威名。”
青玄天不喜欢废话,若是闲谈,就算说上一天一夜,那也不嫌多,若是生死决战前的谈话,就算只说几句,都会嫌多。
那人轻轻的动了动握剑的手,准备出手了。青玄天也准备着还手,天地间安静下来,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对方的心跳声,他们的眼里已没有别的杂物,只有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心脏,他们心里的想法都一样,都想着一剑刺穿对方的心脏,用对方的鲜血奠基自己的威名。
动了。那人手中的剑在青玄天的眼中闪动,青玄天的剑也在那人眼中闪动。他们并没有用华丽的招式,只平平淡淡的一剑,刺的是对方的要害。
这平淡的一剑唯一的优点就是快。眨眼间已经是形容速度比较快的词语,而他们的一剑,已不能用眨眼间来形容,他们的一剑比闪电快,比天雷猛,所有的威力都如平静海面下暗藏的暗流一样隐藏在平淡无奇的一剑里。
青玄天的人消失了,毫无征兆的消失,就像闪电的出现和消失一样猝不及防又迅捷。
那人的一剑并没有落在青玄天的心口,没能在青玄天的心口刺出一个窟窿,而是落在地上,把大地击出一个方圆十多丈的大坑,四周的草木被暗藏的力量荡漾到,随着风消失在朦胧月色下,大坑周边十丈已寸草不生。
那人也消失了,他的轻功不弱,反应和应对的速度很快,可惜却遇上青玄天,他本来向左躲闪,致命的一剑就会擦肩而过,他已经算好了。
然而,他没有算到,擦肩而过后的一剑,最致命的一剑不是正面攻来的,而是闪身人在空中时倏然出现的一剑,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他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他反应过来恐惧涌上脑海的时候,死亡已经来临。一切都很短暂,就像天空中倏然而逝的流星。
青玄天站在尸体前,他并不认识要杀他的人,可他却熟悉那人身上流露出的那种特有的气味。
一个人在臭味熏天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身上就会沾染上臭味,一群人若是在特定的地方带上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沾染上那种气息。只有细心,敏锐的人,才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细微的属于特定地方的气味,从而判断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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