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凉薄人

襄阳城的商会向来浩大，便是京城，也未必年年有这样的盛会。

而今年，虽然没有晏家的参与，但也算是空前绝后。

是以，当战斯寒被召进京城之时，他也不曾有半分惊诧。

“……斯寒，我才刚到襄阳不久，你就要进京了……”

师宛童看着战斯寒，手拉着他的袖角，眼中满是不舍。

“皇命难违，不能不去。”

“……那不能带我同去么？”师宛童央求着。

战斯寒皱了皱眉，拒绝道：“赴京车马劳顿，你身子受不住。”

“可宛童想跟着你，以往你从不会拒绝我的。”

“别胡闹，不用几日我便回来了。”

“五年前你也是这般说的，那时你确实回来了，可也带回了她。”

师宛童眨着泪眼望着战斯寒，满是受伤，“我等了你五年，斯寒，你还要我继续等下去么？”

“你是在怪我？”

“等你是我心甘情愿，可是斯寒，一个女子又有几个五年？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想嫁给你！”

师宛童扑进战斯寒的怀中，泪水洇湿了他的薄衫。

“罢了，我带你去便是，如此你可安心了？！”

“斯寒，我只是被吓怕了，我怕你此去……”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们二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婉音，如果五年前没有她的插足，他早已娶了师宛童。

而如今……

战斯寒闭了闭眼，对夏婉音的厌烦又深了些许。

如果不是她，他和师宛童也不至于落此地步！

……

从襄阳进京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也必经枫夏林。

马车上，战斯寒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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