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肩背接触到石砖地面,传来一阵绞痛时,房怀有茫然地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们这头打的火热,另外一头却也没有闲着。
威尔蠢蠢欲动,目光扫过地上空了勃朗宁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看向身后扎在地上的那柄弯刀。
刀刃仍在滴血,可寒光闪闪,照亮了来人眼底的熊熊烈火。
威尔顾不上别的,迈开两条长腿想要朝弯刀跑去。这是墓地中唯一一把武器了,只要他能拿到并且交给房怀,轻而易举就能弄死其余挡路的人。
“愚蠢的支.....□□人,”威尔嘲讽一笑,“今天就是.....就是你们的死期!”
郭永春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梁岁被房怀缠的紧紧的根本腾不出手,唯一剩下个瘸子根本不足挂齿。
上帝保佑,胜利终将站在我这一头!
威尔兴奋极了,眼里只有那把刀,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境况。其实他只要稍微偏一下头,就能发现眼角余光处划过一抹白。
那个他自认为毫无用处的瘸子,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刀柄之时,直直的从后面猛扑了上来。
陶帷初窄瘦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如曾经单手削掉别人手腕时的狠厉与决然,像颗炮弹似的把威尔扑到在地。
威尔的头重重磕在石砖上,嗑的两眼全是金色星星。他愣愣地看着压在身上的影子,不敢置信地吼出声,“为什么?!怎么可能?!你的腿明明——”
“是,我脚筋已断,本不可能长时间站立,更别提跑起来了。”
陶帷初苍白的面孔毫无波澜,眸底冰冷一片,“但有很多东西,都比断了的腿、刺穿的身体和失去的生命重要太多。像你这样的懦夫永远体会不到吧?”
威尔捂着被撞青紫的额头愤怒大喊,“你说我懦夫?我可是大英帝国真正的伯爵!你算什么?!你们这些恶心的——”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陶帷初没有继续让他说下去。
近在咫尺的弯刀被一双细细白白的手握在掌心,它上面沾了两个人的血。
威尔伯爵瞪着双眼,两手无助地向上划,他想叫人,叫自己的手下来帮帮忙,帮忙捂住被割开的脖子。那里涌出的鲜血顺着石砖地满满流向四周,逐渐染红了两列孔洞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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