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帷初指尖还在滴水,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机关。当他触碰到石桌底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那地方并不是坚硬的石块,而是沙盘一样有些软的,并且他在上面摸到了一块很小的凹槽。
多年以来重复无数次的形状当即跳进了他心里,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那是“陶”字的开头部分。
陶帷初根本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顺着给出的前几笔往下写,逐渐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陶”字。
接着水流进他画出的沟壑里,开启了机关,这才让隐藏的石梯暴露出来。
但这些不可能告诉英国佬,陶帷初心里明白,他跟梁岁眼下还能活着不跟扎克利起冲突,完全是因为前方路未知,英国人投鼠忌器。
一旦他们知晓了进入陶家墓地的方法,恐怕情况就没法像现在一样太平了。
陶帷初掀开眼皮,凉凉地瞥了一眼扎克利,嘴唇紧抿,下颌线绷成利落干净的线条。
昏黄的火光一照,给他镀了一层暖色的边。
扎克利看得愣了愣,一下子没接上后面的话。
那表情落进梁岁眼底,眉心拧了起来。直接把人放到背上,拿起火把,就要往石梯下迈。
扎克利这时才如同回过神一样,急吼吼冲过去跟着往下走,威尔赶忙跟在他身边,其余几名手下紧随其后。
梁岁第一步踏上阶梯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脚下并不是坚固的,而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一沉。若不是他敏锐,恐怕很难察觉到那一瞬间的脚底变化。
怎么回事?
梁岁想要收回步子,可后头的人哪管的了这些?扎克利都快瞧见古文物朝自己招手了,感觉到身前人影停下自然不高兴,随手一推。
梁岁一个踉跄,往下走了好几步。
变化就是这一刹那猛然发生的,石梯左右摇晃了一下,接着一阵令人胆寒的摩擦声骤然响起。无数箭矢一样的东西忽地穿破石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石梯上的人狠狠扎了过来。
瞬间惨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空间,猩红色的血液顺着脚下慢慢流出。几名英国佬手下张着大嘴、瞳仁暴凸,火把和枪劈里啪啦掉了一地。他们一个接一个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一根根半臂粗的铁箭矢直挺挺立着,将人插成了一串串糖葫芦。一共六名后下来的手下,竟然无一幸免。
梁岁瞳孔微缩,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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