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记得这张脸，这个少年是范璃。

原来是他……原来那天在酒会休息室里的男人就是商明野！怪不得秦崖也参加了酒会，他应该是陪着商明野去的！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商明野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他松开手，用穿着皮鞋的脚轻轻踢了范璃一下，轻声道：“先出去。”

范璃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乖顺的站起身来，带着房间里的其他几个少年少女，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楼青琅看得不由蹙眉，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类似于豢养宠物的行为。

商明野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有些好笑：“看你这样子，好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是怎么跑来这里的？是谁带你进来的？”

楼青琅当然不可能说出楼南星的名字，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商明野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低的“哦”了一声。

他瞥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无声的笑了笑，抬起手招呼道：“先坐下吧。”

楼青琅惊讶的看向他，他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商明野忽然收敛了自己周身的气势，就连那种时时刻刻存在的威胁感都消退了不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商明野很纡尊降贵的给他倒了杯酒，笑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的时间不多，耐心也不多，恐怕只能回答你问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那也足够了。

楼青琅思索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有些艰涩：“我想知道……你和秦崖之间，是什么关系。”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无法控制的闪过刚才跪立在商明野脚下的范璃。

他无法想象秦崖那样的人，也会像范璃一样，对某个人摇尾乞怜，可是万一……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商明野噙着笑意的嗓音：“他是我很欣赏的后辈。”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楼青琅一眼：“他和我很像，在很多方面，我一直很想做他的领路人。”

41 牺牲自己也要换取的东西

领路人……

这个词非常意味深长，再结合上他们眼下所处的这间会所，就更是耐人寻味了。

楼青琅脸色微变，嗓音略带颤抖：“他……和你是一样的？”

一样有这种爱好，还是说……一样有这么多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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