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崖愣住了,他的手指并不敏感,却意外的被那一瞬间的触碰勾起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战栗,穿透了皮肉和骨骼,直直刺入他的灵魂,撩的他神魂颠倒,心火从指尖直直烧到胃里。
他这个被勾引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勾引人的却先慌了。
楼青琅倏地惊醒,惊慌失措的捂住嘴,一手想去摘那遮住视线的眼罩。
抬起的手,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扣住了。
“哥……”
明明是低沉有力的嗓音,却把一个字叫出了百转千回的缱绻,喊得楼青琅浑身轻颤。
他分辨出秦崖的嗓音,心底的惊慌奇异的消去些许,紧绷着的身体忍不住放松下来,腕间火烧般的刺激却更鲜明了。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摸索着,像是要把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分辨清楚似的,毫不掩饰浓浓的欲望和侵夺。
楼青琅咬紧牙关,强行坚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嗓音破碎:“秦崖……我……让我把眼罩……”
“别摘。”男人的嗓音喑哑晦涩,低声道,“我不想……吓到你。”
秦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他的发更乱了,汗水洇湿了发尾,甚至沾湿了眼罩的绑带,狼狈不堪,却又落魄性感。
他不想让楼青琅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男人被欲望支配时,总是丑陋的。
更何况,他是不怀好意,别有私心。
他一手把楼青琅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手则顺着湿漉漉的发梢往下,从高挺的鼻梁到殷红的双唇,每一寸每一分都细细摩挲。
这副美艳至极的面孔,哪怕只是泄露出些许风情,都能让郝迦那样的急色鬼神魂颠倒,此时却躺在他的身下,像一只予取予求的羔羊。
楼青琅什么都看不到的事实放纵了他的欲望,秦崖幽邃如寒潭般的眸中跃动着灼烫的火焰,他俯下身,细细舔吻着那不停颤抖着的红唇,像在膜拜神灵,又像在亵渎圣洁。
楼青琅永远不会知道,在《浮萍》剧组时,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叫秦崖,第一次见到楼青琅时,是他十七岁那年。
那时候,他背着书包,跟在大哥秦末笙身后,见到了那个漂亮得如神祇一般的男人。
他心跳如鼓,不敢多看,只能惊慌失措的低下头。
惊鸿一面,念之至今。
也许打从那时起,他的心底就已经存下了那些肮脏的,不能为外人道的念头,又在漫长的岁月里野蛮生长,成了镌刻在骨骸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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