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是大年三十晚上他跟我发的:“人呢?来看春晚了!”“语音通话未拨通。”“小阗儿,过年好呀!”
大年初一一条:???
大年初二:[猫猫图]艾尼问你,怎么不回吕爸爸?
大年初四:闹脾气?大过年的,别这样。
大年初七:真不打算回我了?
大年初八:怎么回事?人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大年初十,最后一条:要是单纯想分就直说,老子最烦被人晾着,我又不会缠着你。
一时之间,我犹如坠入冰窟。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想。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我被家里人发现了,手机被没收了,也提前跟他道过了新年快乐,所以按理来讲他的态度绝不至于如此,也不会像个智障一样在我如此艰难的时候还没心没肺叫我看一起看春晚。
我猜也许是因为种种原因,使他错过了我的信息,所以突然面对我的突然失联,他从不解,疑惑,耐心,到愤怒,我是可以理解的。
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什么都可以理解。
只是在这瞬间,我突然失去了重新解释一遍的耐心。想到还要滔滔不绝将我这段痛苦的日子与他重新讲一遍,来自证清白,平息他的怒火,我就感觉分外的疲惫。
我看着手里的证件,甚至萌生出了“现在回家应该还来得及”的想法。
我苦苦维系的爱情啊,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深刻,那么浪漫,那么惊天动地。
毕竟才跟吕北交往两个月,在他丰富的情史和漫长的感情道路上简直不值一提,也不过就是段失联两周就可以随便分手的日常罢了。
原来如此啊。
我最后还是踏上了开往吕北的高铁,因为留在家里也只是徒添痛苦,自从走出去,我就没再想着回去了。可心情已经完全变改变,再无起初满腔热血豪情,只剩下走投无路的不安。
我并未回吕北的消息,因为我不知道回他什么才好。我试图打过几段文字,可最后删删打打又放弃了。我已经词穷了。来自家庭的折磨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无法再面对来自吕北的指控了。
我真的好累啊,我已经一无所有,最后难道连吕北也要丢了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对吕北过高的期待,他真的会为我一厢情愿的牺牲感动吗?
到站已是晚饭时间,掐着点儿我爸妈也快下班了,我估摸着他们马上就要看到我给他们留的纸条,并愤怒地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屏蔽他们的电话,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我逃不掉。
害,这么一想,现在的我还真是跟原先的我大不相同啊!我已经不再什么事都缩着头,没火烧眉毛就假装不会发生。
我开始学着面对了。
苦涩笑笑,看来我还是有长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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