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太菜了，还是买个皮甲穿着防身吧，要不然总觉得教他练刀不太安全。

“这——”掌柜的看了二楼一眼，陪笑道，“实不相瞒，在您之前，那副皮甲已经卖给了另一位贵客，这护腕是因为太大了，姑娘戴不了才舍下的。”

“原来如此。”季无鸣有些可惜。

正这时，楼上突然有伙计跑下来，与掌柜耳语一番，随后便入内拿出一副皮甲。

“客人，这副皮甲楼上的贵客让给您了，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掌柜的喜笑颜开道，“恭喜小公子终得所爱。”

季无鸣神色微动，“如此……不知贵客可能一见？”

掌柜的那句“且待我询问一二”还未出口，二楼推开一扇窗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站在窗口，“我徒儿不喜这鹿皮甲，姑娘想要便拿去，不用特意谢过。”

“是的，鹿皮甲一点都不轻便，师父还是给我个护心镜好了。”女孩的声音清脆，说着从窗口探出一个头来。

季辞年立刻就认出来了，“是你！”

季无鸣顿时眯起眼。

女孩扒在窗口低头仔细看了看，也装作一副才认出的样子，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原来在下面自比龟孙儿的人是你啊，好巧。”

季辞年本来没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有问题，被她一指出顿时涨红了脸。

“糖、糖人……”他嗫喏着吐出两字。

那女孩笑，“糖人送你了，我瞧你长得格外顺眼，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人，这副皮甲便也送你吧。”

“嗯，姑娘拿去吧。”男人点头应承了这句。

“……”季无鸣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管是样子还是说话的声音都从未见过，却让他有种奇怪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季无鸣生出忌惮。

“不用。”不等季无鸣开口，燕惊雨眉眼沉沉的率先拒绝了，他声线很是冷硬，“我买。”

男人对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掌柜的已经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语气微弱：“皮甲已经付过钱了……”

燕惊雨：“退回去。”

男人也是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不收。”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眉眼一沉，微微偏开头去，没人见燕惊雨是怎么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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