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瑾,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凌锐,你听我说,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
小洋楼的客厅里,言霆舟将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平躺着,一只手抓住她正在捶打自己脑袋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掏出了手机,迅速的翻开通讯录,拨出了凌锐的电话号码。
在等待接通的同时,他扭头厉声吩咐着身后惊慌失措的下属:“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找人啊,找医生。”
“我们这就去。”下属应了一声,匆忙的跑出了小洋楼。
第一通电话没接通,言霆舟又接着拨出了第二通,仍然没人接,就在他抱起唐瑾,打算把她往医院送的时候,凌锐从门外一步跨进来。
言霆舟见状,一把将他拽过来,让他赶紧给唐瑾看。
“过来,搭把手。”凌锐扭头叫了一声。
言霆舟压下心中对他的怒火,蹲在了沙发前,从他的手里接过唐瑾的双手,把她的胳膊按在胸前,控制着不让她乱动。
只见凌锐掏出银针,熟练的拿在右手上,另外一只手按着唐瑾的脑袋,迅速出手,银针直接扎在了她的头顶,一连六根针下去,她的疼痛才缓解了一些,挣扎也停了下来。
他们两个却是谁也不敢松手。
凌锐试探性的叫着:“小瑾,醒一醒小瑾。”
没有任何回答,唐瑾紧紧的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保持着身子蜷缩的动作,哽咽的声音没有停,眼泪也是不停的从眼角流下来,仿佛正在做痛苦的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备受折磨一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稳定下来,她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抬手揉在太阳穴上。
“别乱动,我先给你拔了针。”凌锐抓住她往上移动的手,厉声斥责着,与此同时手上速度更快,几秒钟就把针全拔了。
她坐起来摇晃了两下脑袋,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像是没睡够一般,还有些头晕眼花,看到的人影也是重叠的,多看了两眼胃里就开始不舒服,她赶紧垂下眸子,闭上眼睛,又侧躺在沙发上了。
“我这是怎么了?”唐瑾问着,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到现在也没查出来吧?正常人不该有我这样的反应。”
“你是没睡够,刚才又情绪激动,心里难受,估计是你忘掉的记忆又跑出来作祟了,你才会这么难受,看你的样子,应该快想起来了。”
凌锐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漫画手在纸上写下一个中药房子,递给了下属,让他们去医院给唐瑾抓药。
打从她凡岗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一天是安安稳稳睡够的,精神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头疼症一犯,刚才那样的情况算是轻的,严重的情况下,她能直接晕倒。
“我知道左离的事情了,那不能怪你,你就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每个人的定数是命中注定的,她该走这一遭,和你没有关系。
命运这东西,不是我们常人能够把握的,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在我们做每一个决定的时候已经形成了,她自己要走这条路,那么神仙都拦不住,明白吗小瑾?”
凌锐抓着她的手腕,攥的很紧,她一声不吭,就证明心事更重。
如此郁结在心头,可不是好事儿,她得一吐为快,哪怕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大哭一场,也不至于出刚才那样的事情。
“她根本就不想死。”唐瑾反驳着凌锐的话,印象还停留在见左离的最后一面上。
那时候的左离,是那样渴望活在阳光下,是渴望着生的,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到她想活下去。
“经历过那些,又遇上一个只认钱的妈,她能从黑暗里走出来那才是奇迹。
赵红艳为了要钱,将她的尸体摆在酒店门口两天两夜不肯下葬,你说害死她的人是谁?”
凌锐手上的力气很大,大的都快把唐瑾手腕上的骨头捏碎了。
只有这样,让她切实的感受到疼痛,她才能把注意力从自责上转移开。
赵红艳夫妇把聘金输光,又到处借钱欠了债的这些事情,他通通告诉了唐瑾。
只希望她能明白一个道理,左离的死和她没有关系,就算要伤心难过,那也应该是唐然。
言霆舟只静静地听着,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发言权,在唐瑾的认知里,他都是个杀人犯,没资格劝慰他。
“小瑾。”
屋子里正沉默着,唐德坤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来,同他一起进来的人还有唐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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