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杯酒饮下。

“是你让我想起了过去的快乐，而温开水送服……小水……”

听到那个敏感的名字，徐然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小水……她给了我前进的力量。”

徐然胸口仿佛被巨石击中，竟痛得呼吸都停了下来。

“顾少……”徐然喃喃叫着面前的青年，却找不到任何安慰他的话语。

“小水跟我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独立，倔强，不会把别人的给予当成理所当然，无论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甚至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也要想尽办法来帮助我……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她可以骂醒我；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她也总是陪伴着我，她对我从无所求，却一直在给我她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只要有她在身边，我不怕失去任何东西！”

顾子叶死死盯住徐然，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可是顾少……你心目中的温开水送服……是不存在的……”徐然被顾子叶对温开水送服的深情吓到，莫名有了种恐惧感，不自觉地说出最残酷的语言，试图把他从无望的痴恋中唤醒。

“你闭嘴！”顾子叶沉声怒吼，“你凭什么说她不存在？她存在，她就存在在我心里，哪怕知道她只是个假象，我却还是喜欢她！你说你是温开水送服？不，你不是，你不配！”

徐然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嚅嗫着，如坠冰窖。

原来顾子叶一直都没有原谅他。他只是强迫自己将“徐然”和“温开水送服”割裂开来，放过了那个名为“徐然”的自己。

顾子叶吼完，直接把红酒瓶举起，大口大口喝着。

来不及喝下去的红酒顺着顾子叶的身体淌得到处都是，徐然无法再视而不理，扑过去将顾子叶手中的酒瓶抢下，可惜抢下的不过是个空瓶。

徐然又气又心疼，正打算把酒瓶放下，却被顾子叶牢牢抓住了手腕。

“顾子叶，放手！”徐然试图把手挣出来，却被顾子叶顺势拽倒，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

“你为什么要把她夺走……？徐然，你把她还给我！”顾子叶握住徐然的肩膀，吼声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徐然彻底懵了，将他压在身下的顾子叶，眼神已开始涣散，力气倒是惊人的大，徐然被他死死地压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顾子叶，你醉了，快放开我！”徐然害怕得差点哭出来，他还记得顾子叶是练过跆拳道的，哪怕是醉酒状态下揍他一顿，他也受不了啊。

刚刚的嘶吼似乎赶走了顾子叶最后一丝清醒，他醉眼朦胧地抬起仍包着绷带的左手，轻轻抚上徐然的脸，沙哑地唤了声：“小水……？”

准备趁机挣脱的徐然被那两个字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了。

顾子叶的脸离徐然越来越近，徐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猜测顾子叶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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