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造成了德国各地游行四起。
汤棠看着下面要自由要权利的牌子,又想起了之前在多米尼克爸妈家烧烤时的一幕幕。
她想,的确,个人行动自由是权利,不戴口罩是权利,尽情拥抱他人是权利,可是,和拯救生命相比,到底是个人权利重要还是他人生命重要呢?
或许,很多个人主义至上的德国人,他们心里想的是——我的权利,比你的生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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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仍旧不放心,打了个出租车往汤棠研究所的方向开。
可是离那里还有两公里远的时候,就看到警察的封锁线。
多米尼克下车解释情况,警察丝毫不通融:“请您回家等待,我们会保护好研究人员的。”
他心里也清楚,这会儿过去也是添乱,无奈之下,只好坐出租车回了家,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一直刷当地新闻,并让汤棠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报个平安。
汤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又饿又冷,终于,罗伯特过来通知她和其他在办公室上班的同事们:“来,我们一起出去,警察隔离出一条通道来。”
谢天谢地!
汤棠赶紧收拾东西,跟在同事后面下楼。
外面喊声依旧铺天盖地,有几个人拿着大喇叭带口号,剩下的人跟着狂喊,没有任何一个人戴口罩,唾沫横飞。
“我们要自由!”
“我们要民主!”
……
喊声震耳欲聋,汤棠也不敢细看,低着头跟在同事后面出了门。
离门口大概一米宽的位置,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察站着,拉着警戒线,警惕地观察着游行的人群。
不知道哪个眼尖的人,瞄见了他们这一排贴着墙往停车场走的研究员们,大喊一声:“别走!限制我们自由的人!”
人群骚动起来:“谁?什么人?”
有个拿大喇叭的指挥者,站在高处往汤棠一行人的方向指:“就是他们!逼我们戴口罩的人!”
“我们要自由!”
“我们不戴口罩!”
“我们要拥抱!”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有人越过了警察拉着的警戒线,情绪激动地冲向汤棠他们,样子张牙舞爪,五官几乎变形。
前面的同事尖叫一声,迈开长腿就往前跑。
汤棠用一只手护着面对人群的头部,戴着口罩,低着头也跟着往前跑,却横空冲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一张没带口罩的脸,离她仅仅几公分的距离,喷着唾沫,大喊:“我们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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