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自告奋勇地过来帮忙。

可帮了一天后他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能做的也只剩下翻译校对等琐碎的事情，其余的研究和沟通工作，要么需要汤棠的母语中文，要么按汤棠的计划走就可以了，没有太多他的用武之地。

他工作时经常有点小抱怨：“这些事情找一个学生工也可以做……”心有不甘，感觉自己大材小用。

汤棠心道：大哥，是你自己急于表现，不假思索地要过来帮忙，事情是琐碎，可大项目都是小小的琐碎事情一点一滴做成的。如果不想做，拜托你下次举手前想想清楚好不好？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她面上只能装作理解地点点头，无奈地耸耸肩，说：“米歇尔，辛苦你了。”

真正辛苦的汤棠，为了跟国内对接研究所的郭睿琦教授开会，每天早晨七点就得准时到研究所。郭教授实在太忙，德国时间早晨七点国内时间是中午一点，正好是他吃午饭的时间，他一般都是边吃饭边利用这一个小时跟汤棠交流。

郭睿琦教授是个中美混血的天才，二十一岁就拿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生物学博士，并很快被聘为终身教授，现在刚刚二十八岁，在生物领域已经颇有成绩，是细胞生物学的顶尖专家。

汤棠十分庆幸自己能每天跟这样的业界大拿交流。每天下班前都罗列好罗伯特和自己提出的各种问题，开会时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过，生怕耽误郭教授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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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多米尼克难得晚上七点就下班，约了汤棠晚上八点半一起去购物。

现在所有的商店都开始限制人流，晚上一般比较空一些。

俩人开车来到KAUFLAND，找了个离门口不远的停车位停好车。

汤棠发现门口退瓶子的机器那里有不少人在排队，便提议：“我先去排队，你去推一辆购物车。”多米尼克欣然同意。

汤棠一个人走到超市门口，跟队尾的人保持着一米五的距离，站着安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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