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说不准未来就有从咱们庄上出去的状元榜眼什么的,他们得过王爷恩情,日后在朝堂上,自然也同王爷站在一处。”
她说得那样认真,陈居安却一直摆弄着自己的书,仿佛没怎么听,等她说完后也只是随口道:“这些事,王妃拿主意便好,你如今掌着貔貅印,你说了算。只一点,别把咱们家败光了就行。”
赵辛夷:“……”
“我还想去城外施粥。”
“成。”
“我还想捐款修庙。”
“你自己定。”
“我想撒钱。”
陈居安终于舍得瞥她一眼,但也只一眼又把目光挪开了:“你看着办。”
赵辛夷给跪了,她已经无话可说,施礼告退。爷,你赢了。
待赵辛夷走后,陈居安摇摇头,笑出声来。看不出来啊,他家王妃还挺有头脑。
赵辛夷得了陈居安话,当即拟了令盖了印,着人往各处庄子送去。
等做完这事后她才稍觉安心。
可这心没安多久,到夜里就又乱了。
她是真没想到,陈居安会主动来听兰院用晚饭。
啊这……能怎么办?也只得小心招呼着。
“王爷,妾身为您盛汤。”赵辛夷殷勤地拿起他的碗,一勺一勺舀那翡翠白玉汤,汤色清亮,在勺子的搅动下,泛着微微波光。
盛好汤后,又含笑递给他——
赶紧吃吧你,吃了赶紧走。
陈居安接了汤,没急着喝,拿银筷子夹了两片葱油拌猪耳到赵辛夷碗里:“你多吃点,那么瘦,还不如厨房养的大黄重。”
大黄,一只中华田园犬。
赵辛夷悄悄瞪他一眼,兀自埋头扒饭。
幸亏他吃了就走,不会一直在她面前晃,不然早晚会忍不住骂他。
可等饭用完了,丫头们端来菊兰香茶水漱了口撤了食桌,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迹象。
非但没起身,还兀自去长案前坐下了。他随意抽出本书,对着松油灯看起来。
瞧这架势是打算看会儿书再走?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去了里屋收拾捣鼓自己的事,心道,过会子他就该走了。
一两个时辰过去,她估摸着他已经走了,便从里屋走出来,哪晓得,一看,长案灯火下,那人还在。此时,他正闲闲地又翻了一页书——
这是打算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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