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夷想死。
她就那样哭了一路,总算回到听兰院。见王爷王妃神态不对,丫头们自觉退出房间,只留他二人在内。
她眼眶红红,提着手帕擦泪,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模样:“王爷,妾身与太子殿下……”
陈居安挥手打断:“王妃先别说,让本王猜一猜……”
赵辛夷闭了嘴。
“唔,你与太子从前便相识,他原本看上了你,却不料,陛下将你许配给了我,太子心有不甘,几次三番纠缠与你,这一回,他再提出面见,你为臣子妃,太子之命不得不从,也想趁此机会向太子说清楚,却不料太子竟对你拉拉扯扯,是这样的,对吧?”
赵辛夷听得一愣一愣,半晌点头:“是,正如王爷所言。”让她自己编都编不了这么好,王爷脑补能力太强了。
“你过来。”他坐在榻上,向他招手。
她迟疑片刻,走过去。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将他脸蛋拉近。四目相对间,赵辛夷怀里有小鹿乱撞。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笑,竟透着几分邪魅:“王妃,本王该不该信你呢?”
怀里的小鹿撞死了。
她不说话。
半晌,他放开她,起身负手离去。
还未走出房间,他忽而顿足,头也不回道:“不能有下次了。”他声音极淡,倒不像对身后人说话,更像喃喃自语。
只是,这话传入赵辛夷耳朵,却变成另一番滋味——
他在警告。
她抿着嘴,目送他走出房门,才一股脑瘫坐榻上。
她瘫了一会儿,拿出药丸数了数,竟只剩三粒了。那岂不是要不了多久又得去德仁馆拿药。这太子细作的身份就不能摆脱了么?哪天被陈居安实锤就惨了。
她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夹在陈居安与太子中间,哪边都挺致命。也不晓得他们究竟有何过节,不是亲戚么?
最终她得出生存法则:苟一天是一天。
是夜,京都城外,一处偏僻旷野,秋风瑟瑟,陈居安立在一片镰刀草间,语气冷肃:“刘将军,你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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