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牌钥匙没在她这,办起寿宴来处处掣肘,什么都得通过廖氏,好在也没遇太多为难。毕竟这是老太妃寿宴,谁也耽搁不起。
不过,这给下人们的感觉就成了,廖氏仍然管着王府。至于王妃,就只是个临时顶岗的。
开宴前一日,赵辛夷本在巡院察看各处是否妥当,就有个嬷嬷来回话:“王妃,去年铺宴厅的红绒毯,十日前取出来晒时还好好的,今早铺到地上一看竟坏了一处,恐怕是用不了了,您看是否去请二夫人话,开库另取一张来。”
赵辛夷点头:“成,我去请二婶话。你到库房那儿等我。”
嬷嬷退下后,簪星恼了:“又是叫咱们家王妃去请二夫人话的,感情咱们家王妃成府里管家了。”
剪月恨她一眼:“簪星,你这叫什么话?不晓得说什么就少说两句。”
“哎呀,你别教训我,你这几日不也瞧出来了么,这里的下人啊,明面儿上对咱们王妃毕恭毕敬,但其实,他们真正听令于谁,你也晓得。”
赵辛夷摆摆手:“你们都别说了,我才来府里,这很正常。”
剪月柔声道:“王妃,奴婢知您懒得管这些,可毕竟您身份在这儿,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下人们会……”她咬了咬牙,后头的话没敢出口。
却被赵辛夷自己接去说完了:“会看轻我?”
剪月簪星皆沉默。
赵辛夷见身旁花圃桂花开得不错,走过去抬手够了一枝到鼻尖,细嗅片刻,道:“你们家姑娘何时受人欺负过?且放心吧。对了,等宴会完了,咱们就去巡巡那处芙蓉庄。”
簪星早忘了这茬事,但剪月还记得。芙蓉庄,他们家王妃查出账有问题的庄子。
第二日上午,宾客们纷至沓来。
满院子人,热闹非凡。
水榭那边搭了戏台子,开宴前,都招呼客人们去听戏。听戏的座儿安了十多排,因着不是吃饭的席面儿,是以并不会刻意依着什么排位坐,谁同谁要好,愿意扎堆,自一起坐,只大家都自觉,身份不高的,晓得往后面坐,身份煊赫的,也晓得往前面坐簇拥在老太妃周围。
赵辛夷查看一番宴厅确认并无不妥后,也来了水榭,到的时候戏亭上正唱着《汉宫秋》。
众人听得入神,郑红缨最先瞧见她,冲她招手,她就势走过去。
哪晓得郑红邑竟坐在红缨旁边,她一个没看见,就已走到他们面前。
“嫂嫂。”郑红邑桃花双目笑藏春光喊了一声。
赵辛夷就不大想坐这儿了。
她借口道:“你居安哥哥那儿给我留了空,我还是过去吧。”
说完就绕着人群后方往水榭前头走。
郑红缨正想说:舅母以为你不来,带着苇贞坐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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