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夷耳根一红。
廖氏停顿片刻,直盯着她,似在观察她面色:“不过啊,你是王妃,陛下赐的婚,若想玩几年也没什么。只是二婶作为女子,亦是过来人,提醒一句,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乃常事,日后居安也免不得如此,还是早有嫡子好。”
赵辛夷鸦睫微颤,听她这些话,只觉心头不舒服。二婶是代掌王府后院的,岂能不知陈居安一直睡的书房?房都未同过,生哪门子嫡子?
她心下愠愠,面上却笑着:“三妻四妾什么的,我也管不了,这男子的心若不在你身上,靠孩子是拴不住的,这样的事啊,京中也多的是,例子我就不举了,二婶这么些年,也该是知晓的。”
廖氏笑容一僵。
赵辛夷从容抿了口茶,心叹:哎,总忍不住嘴炮怼人。
廖氏为免尴尬,再说了会子话,才借故离开。
“簪星,把茶水撤了。”廖氏出去后,赵辛夷淡声道。
簪星上来收拾茶几,剪月忍不住开口:“王妃,你方才的话……未免有那么一点……”
“我故意的。”赵辛夷起身走到大箱子前,弯腰拿起一本账本,随手翻开看了两眼,又扔进箱中。
廖氏急步走在园中,身边的李嬷嬷察觉她脸色不对,上前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哼,她竟敢拿话堵我?她什么意思?是说我守不住男人吗?”廖氏想起她们院儿的康姨娘,还有那一众与丈夫不清白的丫头们,气就不打一处来。赵辛夷居然拿这个回她话,说不是有意的,她简直不信!
李嬷嬷道:“王妃说了什么?”
“她说……”忽然懒得解释,便随口道,“没什么。”
李嬷嬷默了会儿,又道:“奴婢不太懂,夫人何必将府里账本都给王妃呢?你为王府操心这么些年,王妃又是新来的,年纪浅,老太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你交出掌家权的,夫人又何必主动交出去呢?”
“你自是不明白,若我自己不提,等他们提时,我连对牌钥匙都得全交了。再说,那么大摊账,我是不信,她一个小姑娘能管过来,想当年,我可适应了一年,才勉强上手。且等着吧,我要让她主动把账本子还给我。”
李嬷嬷忙附和:“就是,就凭她一个才认回侯府的姑娘,依奴婢看,不出半月,她指定就招架不住,到头来,这王府内外产业,还是得我们家夫人说了算。”
廖氏又说:“那丫头我近来瞧着,是个有心计的,上回在老太妃处,让她写字,她竟特意藏才不露,而到了赏菊宴,她又出风头夺了头筹。我原想让贞儿得个才名回来,哪知倒叫她抢了去,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
越说越不是滋味,脚下不防,踢到院里散养的一只简州猫,干脆再加一脚,那猫凄惨地“喵”一声飞出去,重重地撞到旁边的花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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