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股特殊的气味。
梁蘅月走到他背后, 蹲下,关切道:“可是伤口痛?”
谢恂将脸埋在她看不见的阴影中,浑身肌肉紧绷,皱着眉,不耐烦道:“没、没有。”
话都说不利索了。
哪像没有事的样子?梁蘅月咬唇,想了想, 觉得身子要紧, 还是暂且先停止跟他的冷战。她慢慢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硬着头皮道:“不说?那我可自己动手了?”
她身上幽微的气味顺着手腕和袖口, 一点一点沁入他的鼻腔。
声音轻柔地像羽毛。
他听见弦断的声音。
谢恂忽然睁眼,眼白布满红血丝。等梁蘅月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牢牢锢住。
他呼吸喷洒到她手背上, 温度极高,
又热又痒。
好半晌, 他声音喑哑, “回、去。”
梁蘅月喉咙发紧。她跟他较上劲,发了狠,咬牙撤开了被他握住的手,便去解他的衣服。
行至腰间,衣衫半开。谢恂慌张地去阻拦, 却为时已晚。
雪光漏进来。
梁蘅月怔住,她半跪在他身侧,手还停滞在他腰间。
半天说不出话来。
*
第二日。
梁蘅月天蒙蒙亮便醒了,却没想到谢恂比她还早。她绕到他那边后,只见他之前躺着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
“速回,阿蘅勿念。”
梁蘅月无声地撇撇嘴,将纸条扔回原地。
谁准他叫她阿蘅了。
有些人还真是厚脸皮。
耳垂却掩饰不住地烧起来。
胡丽丽敲门,问道:“梁兄弟,可起了吗?”
梁蘅月急忙理了理衣服,才应声:“起了。”
一听是她,胡丽丽八卦之心顿升,直接推门而入。她先是用眼睛在殿内扫了个遍,又刻意地往里面望。
梁蘅月本就对她有气,便堵在她面前,板着脸,“他出去了,胡夫人,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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