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心里涌上一种不详之感,立刻把唐父召进了宫。
他见到唐父时,差点没认出他来。短短几月不见,唐父像是苍老了十岁,发须皆白,整个人有种行将就木的枯槁之气。
终于,萧应知道了,皇后就是帝陵中那名黑衣女子,她死了,被他亲手捅穿了心脏。
更为绝望的是,他知道了所谓的火.药制作图是假的,唐卿只是为了引他出帝陵而制作出来的假图,真正的火.药制作图就是帝陵墙壁里那些火.药本身。
这些事实仿佛一记重锤,狠狠锤在萧应胸口上,让他整个人一颤。
难怪……难怪在帝陵中她总是对自己手下留情;难怪她武功那么高强却他钻了空子,刺中心脏……这一切都是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把制作图给他,引他出帝陵,保全他性命……然后、然后自己苟着濒死之躯,点燃引线,毁了所有火.药……
萧应呆呆地站在那里,忽然感觉喉咙一阵腥甜——
“噗”
他喷出一口血来,再也承受不住刺激,昏迷了过去。
皇帝吐血惊动了整个太医院,但即便是孔太医也没有办法。
心病仍需心药医,萧应的心药已经死了。
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猜测纷纷,极害怕皇帝就这么驾崩。
萧应做了很多梦,梦见先皇对他的教导——“阿应,还有无数百姓正在饥寒交迫中,你是唯一能拯救他们的人。”
他梦见了江南之行中,看到的饿殍浮尸,皮包骨头的母子饿死在枯树下;他也梦到了唐卿,极轻淡扫他一眼,道:
——“那个人不是将天下治理得很好么?”
是啊,他还不能死。新政还不巩固,百姓中还有诸多流离失所之人,他肩上重任还未完成。
萧应醒来了,疯狂投入政务中,从此未踏入过后宫。
这次事情过后,他身体到底留下了病根,时不时会有心绞痛,但他没管,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整日工作,连带着朝中大臣跟着一起进入了疯狂的工作状态中。
新政逐渐在萧朝各地推广,百姓逐渐从水患中恢复过来;随后朝廷又颁发诸多令法,改土地所有制,农民拥有了自己的土地,疯狂热情投入耕种;再接着,他又大改了原本对商人严苛的令法限制,萧朝经济迅速发展;最后,他下令修运河,沟通南北。
仅仅十年,他便做到了百姓丰衣足食,公私仓库充实,商人交易自由。
他将萧朝带向鼎盛时期,自己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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