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过坐在外面餐桌上大口吃着面就听里面两人在笑，听着似乎心情很好。

又过一会，褚边扶萧绰出来进了洗手间。

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褚边却出来了。

褚过愣了下，见褚边径直朝自己走来，他有些心虚站了起来，脱口问：“不用帮萧老师吗？”

“他说自己可以。”褚边盯住褚过，突然问，“你那时候说听妈妈跟人聊天时提过盛居死了，你口中的妈妈是你妈还是我妈？”

褚过没想到褚边问的这个，他呆滞了片刻终于想起当年他原来是说了盛居死了才差点被哥哥揍的。

他忙说：“你妈妈。”

果然是这样，其实褚边之前回拨电话过去，听出接电话的是盛安，得知之前妈妈是和盛太太聊天时，他就已经猜到这一切了。

他也是才知道盛太太和妈妈是牌友，可惜他从没过问过妈妈平时去哪里消遣。

宁城和崇州有两小时车程，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当年一直带着儿子生活在崇州的萧筠知之所以会被盛太太发现，恐怕也是妈妈说的吧？

她认出了盛明山。

怪不得那一年的寒假褚边原本想在崇州多待一周再回宁城的，他还答应了要和盛居一起去爬山，可妈妈执意等学校一放假就带他回宁城，他还以为是自己考了第一，妈妈太开心，迫不及待要带他回去见家里长辈。

却原来，这一切不过因为妈妈知道不久之后，盛太太就会上门去找萧筠知母子的麻烦。

就因为他喜欢盛居，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盛居！

他没了家，甚至都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操！”褚边一脚将面前的椅子踢翻。

褚过被吓住了：“哥哥……”

餐桌一角摆了烟和火机，褚边顺手抽了一支出来颤抖点上，他退后几步颓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抽了大半支烟，随即他用褚过的手机给方妍打了通电话：“何姒在你边上吗？”

“哦，在的在的，边哥您稍等。”那边传来方妍叫何姒接电话的声音。

很快，何姒的声音传来：“你妈妈还好吧？”

那边背景声有些大，是很多人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想必何姒为了想出最好的办法公关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

褚边没有回答，将手中的烟碾熄，道：“何姒，这些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也感激你包容我这许多年的任性妄为，但我们……就到这吧。”

……

何姒一听就觉得褚边的语气很不对劲，她忙说：“不是，褚边你冷静点听我说……祖宗你别……”

嘟嘟嘟——

电话被掐断了。

何姒忙回拨过去，依旧被挂断。

何姒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瞬间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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