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手，一边观察着路人，一边咬着手里的红薯，看着嘴里哈出的热气，自己傻乎乎地乐。

回到家，烧了热水，开了空调，拿着书靠在沙发上看。

书页一直没变过，大脑很难集中。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着他在我面前的所有样子。跟他的距离，突然就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走着，我还是很不习惯。

我只是告诉自己要警惕，这样的距离就很好了，不能再近。

（二）

今天到了学校，年级主任把初赛的前几名叫到一起，布置了新的题目，又告诉我们，回家告诉家里人下周要去市里比赛。

刚回到班上坐下，前排的女生突然叫我：“汤瑭，有人找你。”

我到教室外看，是季哲。他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笑着说：“节日快乐！今天是万圣节，给你买了糖果。”

我觉得诧异，想要拒绝，季哲又说：“这是谭征给你的，他在办公室呢，交代我转交给你。另外一份是我的。”

他把袋子硬塞到我手里：“都是朋友，可不许拒绝。”

学校的预备铃响起，季哲急匆匆地朝教室跑去，笑说：“晚上见！”

我回到教室，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因为我，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疾步走回座位，偷偷看了一眼，季哲送的，是一个很小的玩偶，还有一张贺卡。

晚自修还没下，窗户外面已经开始闹了起来。我们班上的人也开始躁动不安的，老师出去看了看，回来笑说：“既然其他班都走了，咱们也放了吧。”

我收拾着东西，身边一直空着的位置，突然有人坐下了。

我没转头就感觉到，是谭征的气息，他侧过头看着我。我拿着他们送的礼物，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们的礼物。我以前都不过节，没有想到。”

“没关系。”谭征说：“糖好吃吗？”

“好吃，很甜。”我拿出两颗，问他：“要吃吗？”

谭征接过一颗剥开吃了，季哲站在教室门口摆摆手：“我不吃，不喜欢甜的。”

教室门口站了几个陌生的女生，我回头看他们俩，季哲只是笑着摇头。几个女生互相推搡着朝谭征走过来，手里都拿着礼物：“学长，节日快乐。”

谭征没有接，也没有笑：“谢谢，不用了。”

“学长，只是一点小心意，你就收了吧。”其中一个女生大胆地拦在他面前，我往边上让了一下。

女生看我一眼，又鼓起勇气对谭征说：“拜托了，学长。”

我偷偷地看着谭征，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拒绝：“礼物不用了，心意我知道了。以后这些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吃的吧，不用花在我身上。”

他叫上在边上看热闹的我和季哲，径直往楼梯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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