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出现生命威胁之前，我们还是安全的!计算那些狗皮糊的人追过来也因为我们手里还有人质不会轻举妄动!而且你他妈不知道这个男人也有钱得很？电视上常招人眼的东西，你他妈用什么换这笔账钱？”

“你以为我们弄死这两个就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可能的!留在这里就是等着被那群狗皮糊的弄死，现在这里还不如多弄点钱，一条命换个一两亿就够我们用一辈子了，你这条手就算废了也他妈拿不出这么多钱!”

黑框眼镜骂的唾沫横飞，气得脸都红了，胸口上下起伏得剧烈：“外面有的是男人上，你他妈盯着这个动不得的干什么？就因为他长得好看了一点？你怎么不去操。女人呢？瞎了你的批眼的。”

“他咬了我的手怎么算？”瘦长男人显然理亏，心虚着，又憋不下手上那点气，歪着嘴讨公道。

“你怎么不问他的腿怎么办呢？你看人家哼了一句吗？”

“……”瘦长匪徒目光撇过解思余扭曲怪异的腿上，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转身走了，嘴巴里骂骂咧咧的：“真是倒霉催的。”

其他几个匪徒看着场面松懈下来，也就没有再轻举妄动，各自转了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语……小语……”

解思余表情松软下来，再没了狰狞和抵抗，全部变成一腔柔软，温柔而深意的看向戚语，身体吃力地靠到他身边，咬着牙看戚语的情况怎么样。

乙醚太重了，戚语眼睛闭着，还在睡，只是你眉眼蹙着，好像是因为忧虑而难过，又像是因为疼痛而哀愁。

他凑到戚语耳边，想要叫醒他：“小语，小语……醒醒……”

戚语的身体本能地寻着热气靠过来，头歪着，枕到了解思余的肩膀上，睡得死沉，呼吸都缓慢到了快要无所察觉的地步。

然而解思余因为这一下靠近忽得愣住，心尖划过幸福的羽翼，留下了丝丝点点的痕迹，关于幸福和窃喜的味道在鼻腔中弥漫，他卑微地悲哀地在这种环境里尝到了快乐的滋味。

他竟然，有一点想笑，很温柔的笑，对爱人的那种笑。

仿佛刚刚凶狠地和匪徒对峙的人不是他似的，用一种完全和前一刻不同的眼神看着戚语，眼眸里的温柔几乎到了泛滥的地步。

他这一生所有的温柔，大部分给了戚语，还有一些给了所谓的身边的男男女女，所以温柔也变得廉价，成了戚语不在意东西，可是这样真心的温柔，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他就给过一个戚语。

关于生命里最疼惜的部分，解思余总是会给他所有的柔和暖，从始至终，都是戚语最重要。

小语啊小语……

解思余身体靠得更近，想让戚语睡得更舒服一些，大概动作太过于熟稔，以至于睡梦中的人出现臆想，习惯脱口而出，轻柔的呢喃里带着少年尚留有的声线，勾勒着浅薄的呼吸，吐出来：“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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