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月之前我肯定不会有一丝的顾虑,但是现在我很害怕我就回不来了。”
“我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想要喜欢的人,早就不想死了……”戚语艰难地开口,喉结上下滚动,干涩着:“如果我没了,你就和言归说我得了绝症,不想再和他勾勾搭搭了,如果我还在……那么……那么……你能拖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他没发现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瞒不住……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齐铭闷闷地,沉着声,低着头,不敢和戚语对视,好像一下子就回归了少年期,站在老师面前羞愧着脑袋,无颜面对自己做过的人和事,更加没有颜面面对破碎的局面,似乎一下子,齐铭就因为愧疚被压会了羞耻心爆棚的少年期,他压抑地,小声地说:“对不起。”
“我会帮你把证据保留下来,也接受你的所有条件,如果这件事一定要计算结局,只怕言归再也不会接受你。”
“我也不会了……齐铭,我不怪你,我理解你。”戚语抿着唇摇头:“你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你应该想好最后我们两个人的结果。”
今天是要用戚语做一场局,成为鱼钩前放着的鱼饵,勾引水底下沉着尾巴游动的大鱼。
只是鱼饵也会痛,铁钩子刺破鱼饵带来的残缺也是滴着血液的,戚语做不到置之不理,一个会算计自己的朋友,一个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朋友,一个时刻计算着利用价值的朋友,一个被自己爱人讨厌着的朋友。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留住的价值和必要。
“对不起……”齐铭看了戚语良久,最后还是只说出这一句,好像是单机重复这三个字的机器,一遍又一遍,重重复复,断断续续。
戚语不言不语,任由眼前的这个人陷入自己的世界,空间里淌过所有的寂静无声,两个人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里,是一个天涯。
大概一个小时后,高级中餐厅的车库里,一个定制西装剪裁精致,腰细腿长,走的步伐生风的男人走出停车场,还没有走出石柱的转角,脚步踏出的那一刻,后颈被人猛然侵袭,一股重力压下,后颈脖刹那间神经打断掉,关于清醒的意识有点模糊,还来不及尖叫,随即就被人按住手脚,一块带着味道的帕子捂住上了他的视线,乙醚蒸发的分子直接钻进他的意识里,断了他所有的清醒。
“快,要快,上去,别让人发现了,这个人值几百亿呢。”一个高壮男人压着声音窃窃私语,小心翼翼地说着自己这种犯罪的意义,洋洋得意,亢奋到全身都在发抖:“我们呢把他拿回去,钱就到我们卡上了!使点劲!别跟个没吃饭的孬种一样!”
“你他妈别墨迹,又不是没见过钱”另一个男人抬着昏过去的男人的腿,垫着脚跟上步子,骂了一句。
“叽叽歪歪做什么?是能蹦出钱是吗?做事会不会?跟死了一样,就知道钱钱钱,人家齐总是少给你们钱了是吗?平时睡女人也没见你们缺钱花,在这里跟个穷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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