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毫微在视频那头故意开她的玩笑:“如果我不在现场拦着你,你该不会冲上去抢婚吧?”
林清昼愕然:“怎么可能?”
八年转瞬即逝,他们早已成长为大人,理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她的理智根本不可能让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的确,这种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发生在林清昼的身上,被林清昼的反应逗乐,李毫微笑得更厉害了。林清昼愣怔了一会儿,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半晌,李毫微压低了声音,满眼关切:“确定真不用我陪你去?”
林清昼反问他:“你明天不是要出发去法国学习交流,顺便找找灵感吗?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还有闲心管这么多?”
李毫微撇嘴:“真是好心没好报。”
林清昼笑起来:“你放心吧,我没事,真没事。”
知道林清昼不是性子软弱的人,李毫微便不再坚持:“那好,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穿我上个月送你的那套小礼服,让虞桉看看他错过了什么,让他后悔。”
林清昼忍俊不禁:“好,我一定好好打扮。”
两人相视而笑。
挂断视频电话,林清昼的笑容渐渐消散。
她的目光茫然地落在电脑屏幕上,左下角的微信图标闪烁不停,她点开来看,是夏长悠发来的消息。夏长悠发了几张婴儿的图片,问她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哪个颜色最好看?
她手指停在键盘上,半天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望着照片里婴儿无忧无虑的笑脸,心中没由来地一阵刺痛,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回想起一件往事。
那是一节体育课。
陪他们一块上课的除了体育老师外,还有体育老师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体育老师的妻子是隔壁小学的语文老师,平时很要强,坐完月子后,便将女儿交给了相对清闲的丈夫,然后投入了紧张的教学中。
体育老师一边严肃地上课,一边推着婴儿车哄小孩的样子别提多搞笑,喊完解散后,所有人都簇拥上前,七嘴八舌地逗弄小婴儿玩,林清昼也在层层包裹下探头张望。
两年前,她的亲生母亲生下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她满心欢喜,一直说着要去看望弟弟,给弟弟买玩具。可母亲却让她专心学习,不必记挂着家里。且自那以后,母亲越发和她疏远。
她失落又迷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青春期的同学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三三两两地结伴去踢球或去小卖部买零食了,婴儿车旁只剩林清昼一个。
体育老师临时被叫去开会,便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班里最文静做事最稳妥的林清昼,让她照看一会儿。林清昼满口答应,小心翼翼地将粉色的婴儿车接过来,她蹲下身子轻轻勾住小婴儿的手,看着小婴儿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只觉满心柔软。
“做什么呢——她是谁?”
虞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清林清昼的举动后,也随着她的样子蹲在婴儿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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